拿八,你的丈夫,是对抗王权的叛逆者,因为大卫已经由先知撒母耳膏立为王了,而拿八拒绝听从他的命令。因此,没必要审判他,因为叛逆者不受常规司法程序规定的约束。亚比该对他说:“你无权这样做,因为扫罗还活着呢。他才是实际在位的王,而你的权柄(原文为‘你的印(tivakha)’)还没有传遍天下,也就是说,你的王权还没有被所有人知晓。所以,你无权审判那些反抗王权的人。”大卫接受了她的话,对她说:“我指着阻止我加害于你的耶和华以色列的神起誓,你若不速速地来迎接我,到明日早晨,凡属拿八的男丁必定不留一个。”(《撒母耳记上》25:33) 《革马拉》问道:复数形式的“damim”一词,字面意思是“血(复数)”,表示的是两种情况。那大卫为什么不用单数形式的“dam”(血,单数)呢?其实,这是在教导我们,亚比该露出了她的大腿,大卫对她起了淫念,他被对她的欲望之火驱使着走了三帕勒桑(古时的一种长度单位),并对她说:“听我的话”,意思是听我的话,让我与你亲昵。亚比该于是对他说:“这事必不致作你的绊脚石”(《撒母耳记上》25:31)。由此推断,从“这事”这个词可以明白,还有别的事实际上会成为他的绊脚石,这指的是什么呢?就是涉及拔示巴的那件事。而最终的结果确实是,他在拔示巴的事上栽了跟头。这表明亚比该是一位女先知,因为她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大卫要为亚比该使他那天免于两件涉及流血之事而祝福她:一是亚比该的经血之事,二是拿八流血(被杀)之事。 说到亚比该,《革马拉》对故事中的其他细节进行了解释。亚比该对大卫说:“我主现在若不亲手报仇,流无辜人的血,到了耶和华照所应许你的话赐福与你,立你作以色列的王,那时我主必不至心里不安,觉得良心有亏。”(《撒母耳记上》25:29)当她与他分别时,又对他说:“耶和华赐福与我主的时候,求你记念婢女。”(《撒母耳记上》25:31)拉夫·纳赫曼说,这就解释了人们常说的那句俗语:女人在与人交谈时,手里也拿着纺锤,意思是女人在做一件事的时候,已经在为另一件事做准备了。亚比该来见大卫是为了救她的丈夫拿八,但同时她也暗示,如果她丈夫死了,大卫要记着她并娶她为妻。而事实上,拿八死后,大卫就娶了亚比该为妻。 有人说,拉夫·纳赫曼提到的是另一句俗语:鹅一边低头走路,眼睛却从远处张望,寻找它想要的东西。亚比该的行事方式也是如此。 户勒大是一位女先知,正如经文所写:“于是,祭司希勒家、亚希甘、亚革波、沙番、亚撒雅都去见女先知户勒大。”(《列王纪下》22:14)他们是约西亚王派去的使者。《革马拉》问道:但如果耶利米在那里,她怎么能预言呢?出于对耶利米这位比她更卓越之人的尊重,她本不该在他面前预言的呀。拉夫学派的贤哲们以拉夫的名义说:户勒大是耶利米的近亲,所以他不反对她在自己面前预言。《革马拉》又问道:但约西亚王自己怎么能无视耶利米,却派使者去见户勒大呢?希拉学派的贤哲们说:因为女人更有同情心,他希望从她那里听到的话不会太严厉。拉比约哈南给出了不同的答案:当时耶利米不在那里,因为他去把被掳的十个支派带回来了。我们从哪里知道他把他们带回来了呢?正如经文所写:“卖主的人虽然活着,却不能归回再得所卖的了。”(《以西结书》7:13)也就是说,以西结预言将来禧年将不再有效。现在问,禧年有可能已经被废止了吗?禧年的律法只有在以色列所有支派都在各自的地方安居时才适用,自从十个支派被掳走一个多世纪以来,这种情况就没出现过,但先知预言的是它在将来才会停止生效。所以,这就教导我们,耶利米把十个支派从被掳之地带回来了。亚扪人约西亚统治着这十个支派,正如经文所写:“约西亚问说:‘我所看见的是什么碑?’那城里的人回答说:‘先前有神人从犹大来,预先说王现在向伯特利坛所行的这一切事,这碑就是他的坟墓。’”(《列王纪下》23:17)现在,犹大王约西亚与以色列国境内伯特利的祭坛有什么关联呢?其实,这是在教导我们,约西亚统治着以色列的十个支派。拉夫·纳赫曼说:可以从这里的经文推断出这些支派回来了的证据:“犹大啊,我使被掳之民归回的时候,必有为你所命定的收成。”(《何西阿书》6:11)这表明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地方。 以斯帖也是一位女先知,正如经文所写:“到第三日,以斯帖穿上朝服”(《以斯帖记》5:1)。这里本该写“以斯帖穿上王袍”。其实,这是在暗示她披上了神赐的灵感之灵。这里写着“她穿上”,在别处也写着“神的灵感动亚玛赛”(《历代志上》12:19)。就像那里说的是被灵所包裹一样,以斯帖也是被神赐的灵感之灵所包裹。 关于这些女先知,还有一点要提及。拉夫·纳赫曼说:傲慢不适合女人。有证据证明这一点,有两位傲慢的女人,她们的名字与令人厌恶的动物名称相同。一位是底波拉,她被称作“大黄蜂”,因为她的希伯来名字“底波拉(Devorah)”有大黄蜂的意思;还有一位是户勒大,她被称作“貂”,因为她的名字在希伯来语中就是那种动物的称呼。从哪里知道她们傲慢呢?关于底波拉,也就是那只“大黄蜂”,经文写着:“她打发人从拿弗他利的基低斯,将亚比挪庵的儿子巴拉召了来”(《士师记》4:6),但她自己却不亲自去找他。关于户勒大,也就是那只“貂”,经文写着:“你去告诉那差遣你来见我的人”(《列王纪下》22:15),但她不说“你去告诉王”。 此外,拉夫·纳赫曼说:户勒大是约书亚的后裔。这里有对此的暗示:“女先知户勒大是掌管礼服沙龙的妻,沙龙是哈珥哈斯(ḥarḥas)的儿子,哈珥哈斯是提哥瓦(Tikvah)的儿子”(《列王纪下》22:14),而在别处提到约书亚时说:“他们将他葬在他地业的境内,就是在亭拿希烈(ḥeres)”(《士师记》2:9),因此暗示他们之间有某种关联。 拉夫·艾纳长老用一则巴拉塔来反驳拉夫·纳赫曼的教导。这则巴拉塔表明户勒大实际上是妓女喇合的后裔,似乎并非约书亚的后裔:有八位既是先知又是祭司的人是妓女喇合的后裔,他们是:尼利亚;他的儿子巴录;西莱雅;玛西雅;耶利米;他的父亲希勒家;耶利米的堂兄哈拿篾;以及哈拿篾的父亲沙龙。拉比犹大说:女先知户勒大也是妓女喇合的后裔,因为这里关于户勒大写着“提哥瓦(Tikvah)的儿子”,而在别处提到喇合从耶利哥城的毁灭中逃脱时说:“你要系在窗户上的朱红线绳(tikvat)”(《约书亚记》2:18)。 拉夫·纳赫曼回应艾纳长老说:艾纳长老,也有人说他是这样对他说的:“黑锅呀(意思是一起钻研《托拉》的同仁呀,你在研习《托拉》时辛苦劳作,脸都变黑了),从你我的说法中可以得出结论了,也就是解释在于把我们两人的说法结合起来。因为喇合皈依了,并且嫁给了约书亚,所以户勒大既是约书亚的后裔,也是喇合的后裔。” 《革马拉》提出一个疑问:但约书亚有后裔吗?不是在以法莲支派的族谱中写着:“嫩的儿子是约书亚”(《历代志上》7:27)吗?族谱没有再继续往下写了,这意味着约书亚没有儿子呀。《革马拉》回答说:确实,他没有儿子,但他有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