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我们是奴仆,然而在奴役之中,我们的神仍未离弃我们,反倒在波斯王眼前向我们施恩。”(《以斯拉记》9:9)这是何时发生的事呢?是在哈曼的时代。 拉比哈尼纳·巴尔·帕帕用下面这段经文作为引入这卷书的开场白:经文说:“你使人坐车轧我们的头,我们经过水火,你却使我们到丰富之地。”(《诗篇》66:12)“经过火”,这是指邪恶的尼布甲尼撒的时代,他曾把义人投入火窑中。“经过水”,这是指法老的时代,他曾下令将所有新生的男婴都投入水中。“你却使我们到丰富之地”,这是指哈曼的时代,在那个时代,丰盛的筵席在他们遭遇危险及最终获救的过程中起到了关键作用。 拉比约哈南用下面这段经文作为引入这卷书的开场白:经文说:“记念向以色列家所施的慈爱和诚实,地的四极都看见我们神的救恩。”(《诗篇》98:3)地的四极何时看见我们神的救恩呢?是在末底改和以斯帖的时代,因为他们遭遇危险及最终获救的事通过在帝国境内传送的书信而广为人知。 雷什·拉基什用下面这段经文作为引入这卷书的开场白:“暴虐的君王辖制贫民,好像吼叫的狮子、觅食的熊。”(《箴言》28:15)“吼叫的狮子”,这是指邪恶的尼布甲尼撒,正如关于他所写的:“狮子从它的密林中上来。”(《耶利米书》4:7)“觅食的熊”,这是指亚哈随鲁,正如关于他所写的:“看哪,又有一兽,就是第二兽,如熊一样。”(《但以理书》7:5)并且拉夫·约瑟教导说,经文中提到的“熊”指的是波斯人。他们被比作熊,是因为他们像熊一样吃喝量大;他们像熊一样浑身长满肉;他们像熊一样留长发;他们像熊一样从不休息,熊就是那种不停地从一处挪到另一处的习性。“暴虐的君王”,这是指哈曼。“辖制贫民”,这是指犹太民族,他们被这样称呼是因为他们在遵行诫命方面有所欠缺。 拉比以利撒用下面这段经文作为引入这卷书的开场白:“因人懒惰,房舍塌下;因人手懒,房屋滴漏。”(《传道书》10:18)拉比以利撒以讲道的方式解释这节经文:由于犹太民族懒惰,不致力于研习《托拉》,致使至圣者(上帝的委婉说法)变得贫穷(makh),以至于好像无法帮助他们,因为“makh”的意思就是贫穷,正如经文所说:“他若贫穷(makh)不能照你所估定的价。”(《利未记》27:8)而经文中的“房舍”(mekare)一词所指的无非就是至圣者,正如经文所说:“在水中立楼阁(hamekare)的栋梁。”(《诗篇》104:3) 拉夫·纳赫曼·巴尔·以撒克用下面这段经文作为引入这卷书的开场白:“大卫上行之诗。以色列人要说,若不是耶和华帮助我们,若不是耶和华帮助我们,当人起来攻击我们。”(《诗篇》124:1 - 2)经文提到“人”起来攻击我们,而不是国王。这发生在哈曼的时代,因为他,而不是亚哈随鲁王,才是犹太民族的主要敌人。 拉瓦用下面这段经文作为引入这卷书的开场白:“义人增多,民就喜乐;恶人掌权,民就叹息。”(《箴言》29:2)“义人增多,民就喜乐”,这是指末底改和以斯帖,正如经文所写:“书珊城的居民都欢呼快乐。”(《以斯帖记》8:15)“恶人掌权,民就叹息”,这是指哈曼,正如经文所写:“书珊城的居民都慌乱。”(《以斯帖记》3:15) 拉夫·马塔纳用下面这段经文作为引入这卷书的开场白:“哪一大国的人有神与他们相近呢?”(《申命记》4:7)能见证末底改和以斯帖时代那些伟大的神迹呢? 拉夫·阿施用下面这段经文作为引入这卷书的开场白:经文说:“或者神曾试验人,兴起一国,从另一国中间将他们领出来呢?”(《申命记》4:34)就像在以斯帖的时代,上帝拯救了分散在波斯帝国各处的犹太民族。 《革马拉》回到对《以斯帖记》的阐释上。经文说:“亚哈随鲁作王的时候(vayhi)”(《以斯帖记》1:1)。拉夫说:“vayhi”这个词可以理解为好像是“vai”和“hi”,意思是“悲痛”和“哀悼”。正如经文所写:“你们在那里必卖己身与仇敌作奴仆婢女,却无人买。”(《申命记》28:68)经文这种重复表述,表明没人愿意买你们为奴,而是要买你们好杀害你们,这象征着一种双重可怕的情形,也就是“vayhi”这个双重词所表示的“悲痛”和“哀悼”之意。 而撒母耳用下面这段经文作为开场白:“虽是这样,他们在仇敌之地,我却不厌弃他们,也不厌恶他们,将他们尽行灭绝,也不背弃我与他们所立的约,因为我是耶和华他们的神。”(《利未记》26:44)撒母耳解释说:“我却不厌弃他们”,这是指希腊人的时代。“也不厌恶他们”,这是指维斯帕先的时代。“将他们尽行灭绝”,这是指哈曼的时代。“也不背弃我与他们所立的约”,这是指波斯人的时代。“因为我是耶和华他们的神”,这是指歌革和玛各的时代。 在一则巴拉塔中有另一种理解:“我却不厌弃他们”,这是指迦勒底人的时代,那时我为他们任命了但以理、哈拿尼雅、米沙利和亚撒利雅为他们祷告。“也不厌恶他们”,这是指希腊人的时代,那时我为他们任命了西门·哈该,还有哈斯蒙尼家族及其子孙,以及大祭司玛提提亚。“将他们尽行灭绝”,这是指哈曼的时代,那时我为他们任命了义人领袖末底改和以斯帖。“也不背弃我与他们所立的约”,这是指罗马人的时代,那时我为他们任命了拉比犹大·哈纳西家族的贤哲以及其他世代的贤哲。“因为我是耶和华他们的神”,这是指将来的时候,那时再也没有说外邦语言的民族或人民能够进一步征服他们了。 拉比利未用下面这段经文作为开场白:“倘若你不赶出那地的居民,所容留的居民,就必作你们眼中的刺,肋下的荆棘。”(《民数记》33:55)扫罗王未能彻底消灭亚玛力人,使得他的后裔哈曼得以存在,在普珥日事件中,哈曼就成了以色列人眼中的刺。 拉比希雅用下面这段经文作为开场白,就是前面所引经文的后续部分:“我怎样待他们,也必照样待你们。”(《民数记》33:56)在普珥日奇迹发生之前,犹太民族遭受了《托拉》为其敌人所规定的惩罚,因为他们没有遵行上帝的诫命。 《革马拉》继续对《以斯帖记》进行阐释,首先从对“亚哈随鲁”这个名字的讨论开始。拉夫说:这个名字可看作是一种缩写:“首领的兄弟(aḥiv shel rosh)且与首领品性相同(ben gilo shel rosh)”。拉夫解释说:“首领的兄弟”,也就是邪恶的尼布甲尼撒的兄弟,尼布甲尼撒被称作“首领”,正如经文所说:“你就是那金头。”(《但以理书》2:38)“与首领品性相同”,是因为尼布甲尼撒杀害犹太人,而他(亚哈随鲁)也企图杀害犹太人。尼布甲尼撒毁坏了圣殿,而他(亚哈随鲁)试图毁坏所罗巴伯为圣殿所奠定的根基,正如经文所说:“亚哈随鲁王在位的时候,在他起初登基的时候,有人上本控告犹大和耶路撒冷的居民。”(《以斯拉记》4:6),于是他下令停止建造圣殿。 而撒母耳说:“亚哈随鲁”这个名字应理解为“黑”(shaḥor)的意思,因为在他那个时代,犹太民族的脸色变得像锅底一样黑。 拉比约哈南给出了不同的解释:每个提到他的人都会说:“愿灾祸临到他头上(aḥ lerosho)”。 拉比哈尼纳说:这个名字暗示着在他那个时代每个人都变得贫穷(rash)了,正如经文所说:“亚哈随鲁王使旱地和海岛的人民都进贡。”(《以斯帖记》10:1) 《革马拉》继续说:“就是(hu)亚哈随鲁”(《以斯帖记》1:1);“hu”(就是)这个词是要表明他从始至终都处在自己的邪恶之中,没有改变。同样,无论何处以这种方式出现“就是(hu)”这个词,经文都是在表明所讨论的那个人从始至终都保持原样,例如:“就是(hu)以扫”(《创世记》36:43);他从始至终都处在自己的邪恶之中。“就是(hu)大坍和亚比兰”(《民数记》26:9);他们从始至终都处在自己的邪恶之中。“就是(hu)亚哈斯王”(《历代志下》28:22);他从始至终都处在自己的邪恶之中。 《革马拉》接着说:“hu”这个词也用于表明持续的公义。“亚伯兰,就是(hu)亚伯拉罕”(《历代志上》1:27);这表明亚伯拉罕没有改变,因为他从始至终都处在自己的公义之中。同样,“就是(hu)亚伦和摩西”(《出埃及记》6:26);他们从生命之初到生命之末都处在自己的公义之中。同样,关于大卫:“大卫是(hu)最小的”(《撒母耳记上》17:14),这表明他从始至终都处在自己的谦卑之中。就像他年轻时,还是个普通人的时候,在比他更精通《托拉》的人面前谦卑自处,同样,在他作王时,他也在比他更有智慧的人面前谦卑自处。 开篇经文里接下来的词“作王”(《以斯帖记》1:1),现在有如下解释。拉夫说:这是要表明他是靠自己登上王位的,并非继承而来。有人认为这是他的荣耀之处,也有人认为这是他的耻辱之处。《革马拉》解释说:有人认为这是他的荣耀之处,意思是没有别的人像他那样适合当国王。而有人认为这是他的耻辱之处,意思是他本不配当国王,是靠散发大量钱财才登上王位的。 开篇经文接着说,亚哈随鲁“从印度(Hodu)直到古实(Cush)”作王。拉夫和撒母耳对这句话的意思有不同看法。一人说:印度是世界一端的一个国家,古实是世界另一端的一个国家。另一人说:印度和古实彼此相邻,经文的意思是说:正如亚哈随鲁能轻松统治相邻的印度和古实,他同样能轻松地统治从世界一端到另一端的地方。与此类似,关于所罗门有这样的说法:“因为他统管大河西边的全地,从提弗萨直到迦萨。”(《列王纪上》5:4)对于这句话,拉夫和撒母耳也有不同意见。一人说:提弗萨在世界的一端,而迦萨在世界的另一端。另一人说:提弗萨和迦萨彼此相邻,经文的意思是说:正如所罗门能轻松统治相邻的提弗萨和迦萨,他同样能轻松统治整个世界。 开篇经文接着说,亚哈随鲁“统管一百二十七省”(《以斯帖记》1:1)。拉夫·希斯达说:这句经文应这样理解:起初他统治七个省;然后又统治了二十个省;最后统治了另外一百个省。《革马拉》问道:然而,如果是这样的话,对于措辞类似的经文:“暗兰一生的岁数是一百三十七岁”(《出埃及记》6:20),你又能从其中阐释出什么呢?《革马拉》回答说:这里(《以斯帖记》中)情况不同,因为经文这部分内容完全是多余的。既然已经写了“从印度(Hodu)直到古实(Cush)”,那为何还需要“一百二十七省”呢?所以,要从这里明白,这些词是为了这样的阐释而存在的,是要表明亚哈随鲁并非一开始就同时统治所有这些地方。 说到对亚哈随鲁和所罗门王国的讨论,《革马拉》引述了一则巴拉塔,贤哲们在其中教导说:有三个人统治过整个世界,他们是亚哈、亚哈随鲁和尼布甲尼撒。《革马拉》解释说:亚哈,正如亚哈的仆人俄巴底亚对以利亚所说的话:“我指着永生耶和华你的神起誓,无论哪一国哪一邦,我主都打发人去找你,说:‘他在这里没有?’他们就起誓说:‘实在没有找到他。’”(《列王纪上》18:10)如果他没有统治他们,他怎么能让他们起誓呢?显然,他统治了整个世界。 尼布甲尼撒也统治过整个世界,正如经文所说:“凡不事奉这尼布甲尼撒王的国民和邦国,必受刀剑、饥荒、瘟疫的刑罚,直到我借巴比伦王的手将他们灭绝净尽,这是耶和华说的。”(《耶利米书》27:8) 亚哈随鲁也统治过世界,正如我们上文所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