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凭借奇迹留存下来的吗?《塔木德》回答说:是的,当时这些字母确实存在两种形式,但人们不知道单词中间该用哪种形式,单词末尾该用哪种形式,于是先见者们站出来确定,开口的形式用于单词中间,闭口的形式用于单词末尾。《塔木德》又问:然而,归根结底,“这就是耶和华在西奈山为以色列人所吩咐摩西的命令”(《利未记》27:34)这句话不是表明从那时起先知就不被允许开创任何律法事务了吗?所以,可以这样认为,这些最终形式的字母在《托拉》授予之时就已经存在了,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把它们遗忘了,然后先知们出来重新确立了它们的用法。 《塔木德》引述了耶利米拉比或希雅·巴尔·阿巴拉比的另一条裁决。耶利米拉比说,也有人说是希雅·巴尔·阿巴拉比说的:会堂里使用的《托拉》亚兰语译本是由皈依犹太教的昂克洛(Onkelos)依据以利以谢拉比和约书亚拉比的教导编纂而成的。《先知书》的亚兰语译本是由约纳坦·本·乌齐埃尔(Yonatan ben Uzziel)依据可追溯到最后几位先知——哈该、撒迦利亚和玛拉基的传统编纂而成的。《塔木德》讲述说,当约纳坦·本·乌齐埃尔撰写他的译本时,以色列地在四百帕勒桑(parsa,古代长度单位)见方的范围内发生了震动,并且有一个神圣的声音传出,说:“是谁将我的奥秘透露给世人的?”约纳坦·本·乌齐埃尔站起身来说:“是我通过我的译本将您的奥秘透露给世人的。不过,您清楚且知道我这样做不是为了我自己的荣耀,也不是为了我家族的荣耀,我这样做是为了您的荣耀,是为了不让犹太民族内部的纷争增多。要是没有一个公认的译本,人们会对晦涩经文的含义产生分歧,但有了译本,含义就清晰了。” 约纳坦·本·乌齐埃尔还想揭示《圣文集》的译本,但有一个神圣的声音传出对他说:“你翻译了《先知书》就够了。”《塔木德》解释说:他未被准许翻译《圣文集》的原因是什么呢?因为《圣文集》里包含了有关末日,也就是弥赛亚降临之时的启示内容。末日在《但以理书》中是以隐晦的方式预言的,要是《但以理书》被翻译出来,末日的情况就会完全向所有人暴露无遗了。 《塔木德》问道:《托拉》的译本真的是由皈依犹太教的昂克洛编纂的吗?伊卡·巴尔·阿文拉比不是说过,哈纳内尔拉比说拉夫曾讲过,关于以斯拉时代所写的“他们清清楚楚地念神的律法书,讲明意思,使百姓明白所念的”(《尼希米记》8:8)这句话该如何理解呢?这句经文应这样解读:“他们清清楚楚地念神的律法书”,这指的是经文文本;“清清楚楚地”,这指的是译本,意思是他们当时就把经文立刻翻译成亚兰语了,就像公开诵读《托拉》时的惯例那样。“讲明意思”,这指的是把经文划分成不同的章节。“使百姓明白所念的”,这指的是吟诵符号,通过这些符号经文的含义能进一步明晰。也有人说这指的是关于每个字词书写方式的马所拉传统。这表明亚兰语译本早在第二圣殿初期就已经存在了,远远早于昂克洛所处的时代。《塔木德》回答说:古代的亚兰语译本后来被遗忘了,然后昂克洛出来重新确立了它。 《塔木德》问道:《先知书》的译本有什么不同之处呢?为什么昂克洛揭示《托拉》译本时,以色列地没有震动,而当他揭示《先知书》译本时,却发生了震动呢?《塔木德》解释说:《托拉》所论述内容的含义是清晰的,所以它的亚兰语译本并没有揭示出此前人们不理解的段落的含义。相反,在《先知书》中,有些内容是清晰的,有些则是晦涩难懂的,而亚兰语译本揭示了那些晦涩段落的含义。《塔木德》举了一个通过亚兰语译本得以明晰的晦涩经文的例子:正如经文所写:“那日,耶路撒冷必有大大的悲哀,如米吉多平原之哈达临门的悲哀。”(《撒迦利亚书》12:11)关于这句经文,约瑟夫拉比说:要不是有这句经文的亚兰语译本,我们都不会知道它说的是什么意思,因为《圣经》里并没有提到在米吉多平原发生过涉及哈达临门的任何事件。亚兰语译本的内容如下:那日,耶路撒冷的悲哀将如同为暗利的儿子亚哈的悲哀一样大,亚哈是在基列的拉末被他弗林的儿子哈达临门所杀;也如同为亚扪的儿子约西亚的悲哀一样大,约西亚是在米吉多平原被法老尼哥所杀。这个译本阐明了这句经文指的是两起不同的哀悼事件,从而明晰了经文的含义。 《塔木德》引述了来自同一传统脉络的另一个说法。经文说:“我但以理独自一人观看,见有大异象,那些与我同在的人没有看见异象,却大大战兢,逃跑隐藏了。”(《但以理书》10:7)这些人是谁呢?《圣经》里的“人”这个词通常指的是重要人物,他们是谁呢?耶利米拉比说,也有人说是希雅·巴尔·阿巴拉比说的:他们是先知哈该、撒迦利亚和玛拉基。《塔木德》评论说:在某些方面,他们这些先知比但以理更伟大,而在某些方面,但以理比他们更伟大。他们比他更伟大,是因为他们是先知,而他不是先知。哈该、撒迦利亚和玛拉基是被差遣去向犹太民族传达上帝话语的,而但以理不是被差遣去向其他人揭示他的异象的。然而,从另一方面来说,他比他们更伟大,因为他看到了这个异象,而他们没有看到这个异象,这表明他洞察晦涩隐秘异象的能力比他们更强。《塔木德》问道:既然他们没有看到异象,那他们受惊的原因是什么呢?《塔木德》回答说:尽管他们没有看到异象,但他们的守护天使看到了,所以他们感觉到那里有可怕的东西,于是就逃跑了。拉维纳说:从这件事可以得知,对于一个无缘无故感到害怕的人来说,尽管他没有看到任何有威胁的东西,但他的守护天使看到了,所以他应该采取措施来躲避危险。《塔木德》问道:他该采取什么补救办法呢?他应该诵读“示玛”(Shema,犹太教重要经文),这会给他提供保护。如果他正站在不洁净的地方,在那种地方是禁止诵读《托拉》经文的,那他就应该从当前所在位置离开四肘尺的距离以躲避危险。如果他没办法这样做,那他就应该说这样的咒语:屠宰场的山羊比我肥,如果灾祸必须降临到什么东西上,那就降临到它身上吧。 在这段题外话之后,《塔木德》又回到对前面所引经文的阐释上。既然你们已经说过,“各省”和“各城”这些词的出现是为了解经阐释的目的,那么同一节经文(《以斯帖记》9:28)里的“各家”一词又是出于什么阐释目的而出现的呢?约瑟夫·巴尔·哈宁拉比说:这个词是要把祭司家族和利未家族包括进来,表明他们要暂停在圣殿里的侍奉,来聆听《以斯帖记》的诵读。正如耶胡达拉比说拉夫曾讲过的:正在进行圣殿侍奉的祭司、站在圣殿台上(他们在那里吟唱每日的诗篇)的利未人,以及正在执行守望任务的以色列人(也就是与祭司轮班相对应的一群以色列人,他们会来到耶路撒冷,并聚集在其他地方,作为整个民族的代表来关注或为圣殿侍奉的顺利进行祈祷),所有人都要暂停他们的事务,来聆听《以斯帖记》的诵读。 在一部《巴拉伊塔》中也这样教导:正在进行侍奉的祭司、站在台上的利未人以及正在执行守望任务的以色列人,全都要暂停他们的事务,来聆听《以斯帖记》的诵读。拉比犹大·哈纳西家族的贤哲们依据此处所述的律法裁定,一个人要暂停对《托拉》的学习,来聆听《以斯帖记》的诵读。他们通过一种“由轻及重”(a fortiori,一种推理方式)的推理,从圣殿侍奉推导出这个原则:既然一个正在从事圣殿侍奉(这是非常重要的事)的人都要暂停侍奉来聆听《以斯帖记》的诵读,那么一个正在从事《托拉》学习的人就更应该暂停学习来聆听《以斯帖记》的诵读了,这不是再明显不过了吗? 《塔木德》问道:圣殿侍奉比《托拉》学习更重要吗?不是写着“约书亚靠近耶利哥的时候,举目观看,不料,有一个人手里有拔出来的刀,对面站立。约书亚到他那里,问他说:‘你是帮助我们呢,是帮助我们敌人呢?’他回答说:‘不是的,我来是要作耶和华军队的元帅。’约书亚就俯伏在地下拜”(《约书亚记》5:13 - 14)吗?《塔木德》首先试图弄清楚经文中所描述的这一事件。约书亚怎么能这样做呢,也就是他怎么能向一个他不认识的人下拜呢?约书亚·本·利维拉比不是说过,一个人如果在夜里认不出对方,是不允许向对方打招呼的,因为我们担心那可能是个恶魔呀。约书亚怎么知道那不是个恶魔呢?《塔木德》回答说:那里的情况不一样,因为来者对他说:“我来是要作耶和华军队的元帅。”《塔木德》问道:也许这是个恶魔,它撒谎了呢?《塔木德》回答说:有这样一个传统说法,恶魔不会无故提及上天之名,所以既然来者提到了上帝之名,约书亚就确定这确实是一位天使。 至于这位天使的使命,《塔木德》解释说,天使对约书亚说:“昨天,也就是下午的时候,因为即将到来的战斗,你疏忽了午后的日常献祭,而现在,到了夜里,你又疏忽了《托拉》学习,我是来责备你的。”约书亚对他说:“你是为了这些罪过中的哪一个来的呢?”他回答说:“我来是要……”,这表明疏忽《托拉》学习比疏忽献祭日常祭品的罪过更严重。约书亚当即决定纠正这个问题,正如经文所说:“约书亚当夜住在(山谷之中)”(《约书亚记》8:9、8:13),而约哈南拉比说:…… (此处原文似乎未结束,可能有遗漏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