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把这两者都念出来:“感恩之神”,以及“众多感恩”。 《革马拉》引述了一些赞颂降雨的言论。阿巴胡拉比说:降雨之日比死者复活更为重大。原因是死者复活只惠及义人,而降雨既惠及义人也惠及恶人。《革马拉》评论说:而这种说法与拉夫·约瑟的观点不一致,因为拉夫·约瑟说:由于降雨等同于死者复活,所以贤哲们规定要在“阿米达”祈祷文的第二个祝福,即死者复活的祝福中提及降雨。按照拉夫·约瑟的观点,降雨等同于但并不优于死者复活。 同样,犹大拉夫说:降雨之日如同律法授予之日一样重大,正如经上所记:“我的教训(‘利希’,likḥi)要淋漓如雨”(《申命记》32:2),而“利卡赫”(lekaḥ)的意思无非就是律法,正如经上所记:“因我所给你们的是好教训(‘利卡赫’),不可离弃我的律法”(《箴言》4:2)。 拉瓦说:降雨甚至比律法授予之日更为重大,正如经上所记:“我的教训要淋漓如雨”,当进行比较时,哪一个对象依赖于哪一个对象呢?你必须说,较次要的对象依赖于更重要的对象。如果律法被比作雨,那就意味着雨比律法更重要。 《革马拉》引述了对《申命记》中那节经文的另一种解释。拉瓦提出了一个矛盾之处:在这节经文开头写着“我的教训要沛然(‘亚阿罗夫’,ya’arof)如雨”,语气是猛烈的,然而在经文后面又写着“我的言语要滴落如露”,语气是温和的。他如下这般化解了这个明显的矛盾:如果他是一位配得上的托拉学者,律法就会像露水一样在他身上流淌,但如果他不配,律法就会像猛烈的雨一样扭断他的脖颈(“奥尔费胡”,orfehu,与“亚阿罗夫”词源相关)。 在一则《巴拉伊塔》中有这样的教导,本纳阿会说:任何为了律法本身而研习律法的人,他研习律法对他来说将是生命的灵药,正如经上所记:“对持守它的人来说,它是生命树”(《箴言》3:18),又说:“它必使你的肚腹安康”(《箴言》3:8),还说:“因为寻得我的,就寻得了生命”(《箴言》8:35)。而任何不是为了律法本身,例如为了自我炫耀而研习律法的人,律法对他来说将是死亡的灵药,正如经上所记:“我的教训要沛然(‘亚阿罗夫’)如雨”,而“阿里法”(arifa,与“亚阿罗夫”词源相关)的意思无非就是杀戮,正如经上所记:“他们要在那山谷中打折(‘阿雷富’,arefu)母牛的颈项”(《申命记》21:4)。 耶利米拉比有一次对泽伊拉拉比说:夫子,请过来讲授一篇律法论述吧。泽伊拉拉比对他说:我的心力很弱,没法费心去讲律法论述了。耶利米拉比回复他说:那样的话,夫子请给我们讲一则阿嘎达(aggada,犹太教拉比文献中讲解经文故事、传说等的部分)故事吧,这不需要费太多力气。泽伊拉拉比对他说,约哈南拉比曾如下讲过:“因为人是田间的树”(《申命记》20:19)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人实际上难道是田间的树吗?其实是因为在同一节经文前面写着“你可以吃它们的果子,却不可砍伐它们”,而在下一节经文又写着“那些树你可以砍伐、毁坏”(《申命记》20:20)。这表明有些树可以砍伐,而有些树则不可毁坏。怎么说呢?如果一位托拉学者是配得上的:“你可以吃它们的果子,却不可砍伐它们”,但如果他不配:“你可以砍伐、毁坏他”。 《革马拉》引述了其他涉及律法研习的阐释。哈拿尼拉比的儿子哈马拉比说:“铁磨铁,磨出刃来,朋友相感也是如此”(《箴言》27:17)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这句经文是要告诉你,就如同这些铁制器具,当它们相互摩擦时,一个能磨利另一个一样,当托拉学者们一起研习时,他们在律法问题上也能相互砥砺。 巴尔·巴尔·哈纳拉比说:为什么律法之事被比作火呢,正如经上所记:“耶和华说:我的话岂不像火吗?”(《耶利米书》23:29)这是要告诉你:就像火不会在一根孤零零的木柴上点燃,而是在一堆柴薪上才能点燃一样,律法之事也不会被独自研习的学者恰当地记住并理解,而是要靠一群贤哲才行。 这就是约瑟·巴尔·哈纳尼拉比所说的:“有刀剑临到矜夸的人(‘哈巴丁’,habaddim),他们就成为愚妄人(‘诺阿鲁’,noalu)”(《耶利米书》50:36)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这句经文可以从讲道角度来解释:刀剑临到那些独自(“巴德 别瓦德”,bad bevad)研习律法的托拉学者的敌人头上,这其实是对托拉学者自身的委婉说法。不仅如此,那些独自研习的人会因独自研习律法而变得愚妄,正如经文所说:“他们就成为愚妄人”。不仅如此,他们还会犯罪,正如这里写着“他们就成为愚妄人”,而在那里又写着“我们行事愚昧(‘诺阿尔努’,noalnu),我们犯了罪”(《民数记》12:11)。或者,如果你愿意,也可以从这里推导出来:“琐安的首领都变为愚妄人(‘诺阿鲁’)……他们使埃及人走错了路”(《以赛亚书》19:13)。 纳赫曼·巴尔·伊扎克拉比说:为什么律法之事被比作树呢,正如经上所记:“对持守它的人来说,它是生命树”(《箴言》3:18)?这句经文是要告诉你,就像一小块木头能引燃一大块木头一样,学问稍浅的托拉学者也能磨砺伟大的托拉学者,使他们在学业上取得进步。 这就是哈拿尼拉比所说的:我从我的老师们那里学到了很多,从我的朋友们那里学到的更多,但从我的学生们那里学到的比从他们所有人那里学到的还要多。 哈拿尼·巴尔·帕帕拉比提出了一个矛盾之处。在一节经文中写着:“给口渴的人拿水来”(《以赛亚书》21:14),这表明有水的人必须把水拿给口渴的人,而在别处又写着:“嘿,凡口渴的都当就近水来”(《以赛亚书》55:1),由此可以推断出口渴的人必须自己去寻找水。哈拿尼·巴尔·帕帕拉比如下这般化解了这个明显的矛盾:如果他是一位配得上的学生,老师就必须去寻找他,就像“给口渴的人拿水来”说的那样,但如果这个学生不配,那就“嘿,凡口渴的都当就近水来”,也就是这个学生必须自己去寻找老师。 哈拿尼·巴尔·哈马拉比提出了另一个矛盾之处。在一节经文中写着:“要使你的泉源蒙福,流在各处”(《箴言》5:16),而在下一节经文又写着:“要使它们只属于你”(《箴言》5:17)。哈拿尼·巴尔·哈马拉比解释说:如果坐在你面前的学生是配得上的,那就“要使你的泉源蒙福,流在各处”,因为你应该教导他,但如果他不配,那就“要使它们只属于你”。 哈拿尼·巴尔·伊迪拉比说:为什么律法之事被比作水呢,正如经上所记:“嘿,凡口渴的都当就近水来”(《以赛亚书》55:1)?这句经文是要告诉你:就像水从高处流向低处一样,律法之事也只有被心灵谦卑的人,也就是谦逊之人才能记住。 奥沙亚拉比说:为什么律法之事被比作这三种液体:水、酒和牛奶呢?正如关于水有这样的记载:“嘿,凡口渴的都当就近水来”,而且在同一节经文又写着:“来,买了吃,不用银钱,不用价值,买酒和奶。”这句经文是要告诉你:就像这三种液体只有装在最普通的容器里,比如陶土罐子,才能保存,而不能装在金银器皿里,因为会变质一样,律法之事也只有被心灵谦卑的人才能记住。 《革马拉》引述了一个相关的事件:就像罗马皇帝的女儿对相貌丑陋的约书亚·本·哈拿尼雅拉比说的那样:哎呀,像你这样卓越的智慧,却装在这么丑陋的容器里呀。约书亚·本·哈拿尼雅拉比看似答非所问地对她说:你父亲把酒装在普通的陶土容器里吗?皇帝的女儿对他说:那不然,应该装在什么里面呢?约书亚·本·哈拿尼雅拉比对她说:你这么尊贵,应该把酒装在金银器皿里呀。皇帝的女儿就去把这话跟她父亲说了。皇帝把酒装进金银器皿里,结果酒变酸了。当他的谋士们来告诉皇帝酒变酸了的时候,皇帝对他女儿说:谁让你这么做的?他女儿回答说:约书亚·本·哈拿尼雅拉比。皇帝把他召来,对他说:你为什么对她说这话呀?约书亚·本·哈拿尼雅拉比对他说:就像她对我说的话一样,我也这么对她说,为的是向她表明,好东西最好保存在最普通的容器里。皇帝对他说:可是也有相貌英俊又有学识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