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雨(“乌尔皮拉”,urpila)对土块下的种子(“帕尔齐达”,partzida)甚至都是有益的,因为它能渗透到各处且不会造成任何损害。《革马拉》问:“毛毛雨”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呢?《革马拉》解释说:它是“兴起吧,垄沟”(“乌鲁 皮莱”,uru pilei)这句话的缩写形式。《革马拉》还引述了拉瓦使用同样意象的另一种说法。拉瓦说:这位托拉学者(“楚尔瓦”,tzurva)就像土块下的种子一样,一旦他开始萌芽并成长,就会不断地茁壮成长,他的学识与地位也会不断提升。 顺便,《革马拉》讲述了拉瓦说过的话:这位发怒的托拉学者,可以推测是他研习托拉之事让他发怒的。因此,必须对他作善意的推断,正如经上所记:“耶和华说:我的话岂不像火吗?”(《耶利米书》23:29)同样,拉夫·阿什说:任何一位托拉学者,如果不像铁一样坚毅,而是优柔寡断、摇摆不定,那他就算不上是托拉学者,正如同一节经文所说:“又像能打碎磐石的大锤吗?”(《耶利米书》23:29)阿巴拉比对拉夫·阿什说:你从那节经文中找到了支持这个观点的证据;我们是从这里学到的,正如经上所记:“那地的石头(‘阿瓦内哈’,avaneha)是铁”(《申命记》8:9)。不要把这个短语读成“那地的石头(‘阿瓦内哈’)”,而要读成“那地的建造者(‘博内哈’,boneha)”,因为托拉学者在精神层面上建设这片土地,并且像铁一样坚毅。 关于这些称赞托拉学者坚毅品性的言论,拉维纳说:即便如此,一个人也应当教导自己行事温和,正如经上所记:“也要除掉你心中的恼怒,弃掉你身上的恶行。”(《传道书》11:10) 作为下面贝雷基亚拉比言论的开场白,《革马拉》引述了什穆埃尔·巴尔·纳赫曼拉比以约纳坦拉比的名义所说的话:有三个人以不合理的方式向上帝祈求,也就是在他们的祈求可能会得到不利回应的情形下进行祈求。上帝对其中两人做出了合理的回应,对他们的祈求给予了有利的答复,而对另一个人则做出了不合理的回应,也就是不利的回应,这与他不合理的祈求相符。这三个人就是:亚伯拉罕的仆人以利以谢、基士的儿子扫罗以及基列人耶弗他。 《革马拉》依次阐明了这些事例:关于亚伯拉罕的仆人以利以谢,他在井边祈祷时提出了一个请求,正如经上所记:“我向哪一个女子说:请你拿下水瓶来,给我水喝,她若说:请喝,我也给你的骆驼喝,愿那女子就作你所预定给你仆人以撒的妻。”(《创世记》24:14)以利以谢向上帝做了不合理的祈求,因为按照他的请求,那女子甚至有可能是瘸子或者盲人,可他却承诺要把她带给以撒。即便如此,上帝还是对他做出了合理的回应,极为合适的利百加恰好来到了他面前。 关于基士的儿子扫罗,当非利士人歌利亚向犹太人挑战时,他许下了一个承诺,正如经上所记:“那杀这非利士人的,王必赏赐他大财,将自己的女儿给他为妻。”(《撒母耳记上》17:25)杀死歌利亚的人甚至有可能是奴隶或者私生子(因乱伦或通奸所生之人),这样的人是不适合娶他女儿的。即便如此,上帝还是对他做出了合理的回应,大卫恰好来到了他面前。 与之相反的是基列人耶弗他的事例。他出征前说了一番话,正如经上所记:“我从亚扪人那里平平安安回来的时候,无论什么人,先从我家门出来迎接我,就必归你,我也必将他献上为燔祭。”(《士师记》11:31)出来迎接他的甚至有可能是不洁净、不可食用的动物,而他却承诺要把它献为祭物。在这个事例中,上帝对他做出了不合理的回应,他的女儿恰好出来迎接他了。 关于耶弗他的这件事,《革马拉》评论说:这就是先知对犹太民族所说的:“在基列岂没有乳香呢?在那里岂没有医生呢?我百姓为何不得痊愈呢?”(《耶利米书》8:22)这节经文暗示,如果耶弗他寻求办法的话,本可以解除自己所发的誓。并且,关于人祭,经上记着:“又建筑巴力的邱坛,好在火中焚烧自己的儿子,作为燔祭献给巴力,这不是我所吩咐的,也不是我心所起的意。”(《耶利米书》19:5)《革马拉》对这节经文的每个短语进行了解释:“这不是我所吩咐的”,这说的是摩押王米沙的儿子。摩押王米沙把自己的儿子献为祭物,正如经上所记:“于是他将那应当接续他作王的长子,在城上献为燔祭。”(《列王纪下》3:27)“也不是我心所起的意”,这说的是耶弗他,他把自己的女儿献为祭物。“也不是我所吩咐的,也不是我心所起的意”,这说的是亚伯拉罕的儿子以撒。尽管上帝命令亚伯拉罕要把以撒献上为祭,但上帝心里并没有真的想让他这么做,那只是一次考验。 鉴于上述言论,《革马拉》又回到降雨的问题上。贝雷基亚拉比说:以色列会众也曾向上帝做过不合理的祈求,然而神圣的上帝还是做出了合理的回应,正如经上所记:“我们务要认识耶和华,竭力追求认识他。他出现确如晨光,他必临到我们像甘雨。”(《何西阿书》6:3)他们把上帝的显现比作降雨。作为回应,神圣的上帝对犹太民族说:我的女儿呀,你通过把我比作有时被期盼、有时却不被期盼的事物(比如在夏天的降雨)来祈求我的显现。不过,我对你而言将如同始终被期盼的事物,那就是露水,正如经上所记:“我必向以色列如甘露。”(《何西阿书》14:6)因为露水在各个季节都会出现,而且始终是祥瑞之物。 并且,以色列会众在另一种情形下也向上帝做了不合理的祈求,他们在上帝面前说:“宇宙的主宰啊,求你将我放在你心上如印记,带在你臂上如戳记。”(《雅歌》8:6)神圣的上帝对她说:我的女儿呀,你请求我以有时可见、有时不可见的事物(比如心和手臂,它们并非一直外露)向你显现。不过,我会采取行动,让自己以始终可见的事物向你显现,正如经上所记:“看哪,我将你铭刻在我掌上,你的墙垣常在我眼前。”(《以赛亚书》49:16) 《革马拉》又回到《密西拿》中的律法规定上:人们只有在雨季即将来临前才祈求降雨。贤哲们曾以为祈求和提及是一回事,于是他们问:传授这条律法的坦纳是谁呢?《革马拉》回答说,拉瓦说:这符合约书亚拉比的观点,约书亚拉比说从放下卢拉夫之时起,也就是“第八日聚会”那天开始提及降雨,而“第八日聚会”那天确实临近雨季了。阿巴耶对他说:即便你说这符合以利以谢拉比的观点,以利以谢拉比认为从住棚节的第一天起就要提及降雨,也可以通过区分这两个概念来解释《密西拿》中的这条裁决:祈求是一个独立的概念,提及又是另一个独立的概念。换句话说,即便按照以利以谢拉比的观点,人们也是在临近雨季的“第八日聚会”那天才开始祈求降雨,而从住棚节第一天起就开始提及降雨了。 也有人对这场讨论有不同的说法:我们不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