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瑕疵是在节日当天出现的,西缅拉比说:它不被视作是在节日前就已准备好供节日使用的动物;因此,即便由专家检查过了,也不可以宰杀它。并且犹大拉比和西缅拉比都认同,如果这动物生来就带有瑕疵,它就被视作是为节日使用而准备好的动物。 拉巴·巴尔·胡纳是这样传授律法的:如果一头头生动物生来就带有瑕疵,专家们在节日一开始就可以检查它,如果发现瑕疵是永久性的,那这动物就可以被宰杀。拉夫·纳赫曼对他说:我父亲曾就此事教导说,如果有人违反规定检查了它,事后可以视作已经检查过了,但你却说一开始就可以检查它? 阿巴耶说:从这则巴拉塔分为三个部分来讲述这一情况来看,合理的结论是律法依从拉巴·巴尔·胡纳的观点,因为这意味着每一部分都包含了一条新的律法内容。巴拉塔的第一部分说:如果一头头生动物在节日前夕出现了瑕疵,在节日当天就不可以检查它,由此可以得知只是一开始不可以检查它;但要是已经检查了,事后看来似乎是可以的,检查是有效的。巴拉塔的第二部分说:如果瑕疵是在节日当天出现的,西缅拉比说:它不被视作是在节日前就已准备好供节日使用的动物。换句话说,即便事后(已经检查了),也不行,如果这动物经专家检查了,也不可以宰杀并食用。然后在第三部分又教导说:并且犹大拉比和西缅拉比都认同,如果这动物生来就带有瑕疵,它就被视作是为节日使用而准备好的动物。这则巴拉塔把这条律法作为一个独立条款来教导,这表明即便一开始也是可以检查这动物的。 《革马拉》提出异议:但当拉夫·奥沙亚从以色列地来到巴比伦尼亚时,他带来了如下这则巴拉塔,情况不是这样吗?无论是动物在节日前夕出现了瑕疵,还是在节日当天出现了瑕疵,拉比们说:它都不被视作是为节日使用而准备好的动物,所以即便事后(已经检查了),如果这动物被检查过了,也不可以宰杀并食用。照此说法,对于生来就带有瑕疵的头生动物的许可也只能是事后的,就如拉夫·纳赫曼所主张的那样,而不是像拉巴·巴尔·胡纳所坚持的一开始就可以,那么阿巴耶为什么接受后者的观点而不接受前者的观点呢? 《革马拉》问道:但要是这样的话,前面所引用的那则呈现这些律法内容有所不同的巴拉塔就难以解释了。《革马拉》回答说:这不成问题,因为那则巴拉塔是阿达·巴尔·乌赫梅所传授的,他常常混淆文献中的观点,传授的争议版本不准确;所以他的版本不可靠。 拉夫·纳赫曼·巴尔·伊扎克说:按照一开始不可以检查瑕疵这一观点来看,《密西拿》在措辞上也是精确的。正如《密西拿》所教导的,西缅拉比说:即便这动物有瑕疵,宰杀它也是被禁止的,因为任何头生动物,若是在节日前夕白天时其瑕疵还不明显,就不被视作是在节日前就已准备好供节日使用的动物。“其瑕疵还不明显”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如果我们说它的瑕疵根本就看不出来,这是显而易见的呀。难道还需要说在节日前瑕疵根本看不出来的动物就不被视作是为节日使用而准备好的动物吗?倒不如说,这动物有能看出来的瑕疵,但在节日前夕没有拿给贤哲去判定它是永久性瑕疵还是暂时性瑕疵。不管怎样,《密西拿》教导说:它不被视作是在节日前就已准备好供节日使用的动物,这表明即便事后(已经检查了)也不视作是准备好的。由此可以推断,对于生来就带有瑕疵的头生动物的许可也只是事后的,而一开始是不可以检查瑕疵的。《革马拉》总结说:确实,由此可知情况就是这样的。 希勒尔向拉瓦提出了一个难题:安息日的一半时间里存在穆克泽(安息日等禁止挪动的物品)禁令吗,还是安息日的一半时间里不存在穆克泽禁令呢? 《革马拉》问道:这种情况是怎样的情形呢?如果一件物品在周五和安息日之间的黄昏时分适合食用或有其他用途,那它在整个安息日就都是适合的呀。而如果它在黄昏时分不适合,那它一整天都不适合,因为在黄昏时分被视作穆克泽的任何物品在整个安息日都会保持这一状态。那么,怎么会有一件物品在安息日的一半时间里被视作穆克泽的情况呢? 《革马拉》解释说:不是的,有必要针对这样一种情况提出这个难题,即这件物品曾经是适合使用的,然后在安息日本身由于某种原因变得不适合了,之后又再次变得适合了。希勒尔问的就是关于这种情况的律法是怎样的。 拉瓦对希勒尔说:安息日的一半时间里存在穆克泽禁令,也就是说,一旦一件物品在安息日变得不适合使用了,它在当天剩余时间里都会保持这一状态。 希勒尔从前面引用过的巴拉塔中提出异议,那则巴拉塔教导说:并且犹大拉比和西缅拉比都认同,如果这动物生来就带有瑕疵,它就被视作是在节日前就已准备好供节日使用的动物。但为什么会是这样呢?我们可以这样说呀:这头头生动物一开始因为它母亲的缘故是适合食用的,因为要是它母亲在生下它之前就被宰杀了,那么它俩(母亲和头生子)都是可以被食用的。既然如此,当这头生动物出生后,它就变得不适合食用了,因为一旦头生动物出生,在它出现永久性瑕疵之前是不可以食用的。后来,当把它拿给贤哲看过之后,它就又对他变得允许(食用)了。这表明尽管这动物在节日当天有一段时间处于穆克泽状态,但它并没有在一整天都保持这一状态。 阿巴耶说,也有人说是拉夫·萨夫拉说的:这里,这则巴拉塔说的是这样一种情况,有审判官坐在那里,看着这头生动物出生,并且他们马上就看到它是有瑕疵的。因此,这动物一刻都没有失去过它被允许(食用)的状态。 也有人说拉瓦对希勒尔的说法相反:安息日的一半时间里不存在穆克泽禁令,也就是说,即便一件物品在安息日变得不适合使用了,一旦它又变得适合了,就不再被禁止了。 《革马拉》回应说:我们可以说前面引用过的巴拉塔支持拉瓦的观点呀:并且犹大拉比和西缅拉比都认同,如果这动物生来就带有瑕疵,它就被视作是在节日前就已准备好供节日使用的动物。但这头头生动物一开始不是因为它母亲的缘故适合食用吗,然后它出生后就变得不适合食用了,后来,当把它拿给贤哲看过之后,它就又对他变得允许(食用)了。这表明在安息日的一半时间里是不存在穆克泽禁令的。 阿巴耶说,也有人说是拉夫·萨夫拉说的:这个证据并不确凿,因为这则巴拉塔可能说的是这样一种情况,当这头生动物出生时,有审判官坐在那里,并且他们马上就看到它是有瑕疵的;因此这动物根本就没有获得过穆克泽的状态。 《革马拉》提议说:来听听从一则不同的巴拉塔中得出的证明吧:如果一个人正在吃葡萄,剩下了一些,然后把它们拿到屋顶上去晾晒以便制成葡萄干,或者如果他正在吃无花果,剩下了一些,然后把它们拿到屋顶上去以便制成无花果干,在安息日他不可以吃这些葡萄或无花果,除非他在白天(安息日之前)就把它们指定为可食用的食物。否则,它们会因穆克泽禁令而被禁止(食用)。对于桃子、榅桲以及其他所有拿出去晾晒的水果,情况也是一样的。由于穆克泽禁令,在安息日食用它们当中的任何一种都是被禁止的。 《革马拉》接着对这则巴拉塔进行阐释:这是怎样的情形呢?如果它们适合食用,因为已经晾干了,那他为什么还需要事先指定呢?既然他把它们放在那里就是为了等晾干后食用,那它们就应该被视作已被指定为可食用的食物呀。而如果它们不适合食用,因为还没晾干,即便他在前一天指定了它们,又有什么用呢?鉴于水果仍然不适合食用,这样的指定又有什么意义呢?而如果你说这则巴拉塔说的是这样一种情况,他没办法上屋顶去查看它们,所以他不知道它们是适合还是不适合,所以他的指定是有条件的,这有困难。因为拉夫·卡哈纳不是说过吗:如果水果是被拿出去晾晒的,并且在安息日之前就已经晾干、变得适合食用了,但主人在安息日之前并不知道,而是到了安息日才知道,那这水果是允许(食用)的,因为他只是在水果不适合食用的这段时间里没把它们放在心上。 倒不如说,这则巴拉塔说的难道不是这样一种情况,水果先是适合的,然后变得不适合了,之后又再次变得适合了,所以它们具有穆克泽的状态吗?而如果你说安息日的一半时间里不存在穆克泽禁令,那它们为什么需要事先指定呢? 《革马拉》反驳这一观点说:那你倒说说看,难道实际上安息日的一半时间里存在穆克泽禁令吗?要是那样的话,如果他在前一天指定了它们,又有什么用呢?他的指定怎么就能允许原本因穆克泽而被禁止的东西呢? 《革马拉》回答说:不是的,这则巴拉塔对于这样一种情况是必要的,即水果是适合但又不是完全适合的,意思是有些人会在那种状态下吃它们,而另一些人则不会吃它们。因此,如果他把它们指定为可食用的食物,他就表明了自己的意图,即他属于会吃它们的那些人;如果他没有把它们指定为可食用的食物,他就没有表明自己的意图。所以,从这里得不出证明。 拉比·泽拉说:来听听从节日里烹制的豆子和小扁豆的律法中对上述问题得出的一个解答吧。因为豆子和小扁豆一开始,也就是在黄昏时分,当它们还生着没烹制的时候,是可以直接嚼着吃的,所以它们不属于穆克泽范畴;然后,当把它们放到锅里去烹制的时候,它们就变得不适合了,因为在烹制过程中,它们既不适合生嚼,也不适合煮熟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