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有人会把器皿拿在手里,然后在公共区域携带它走四肘尺的距离去到浸礼池(进行浸泡净化)。 阿巴耶对拉巴说:如果一个人自家院子里有一个装满浸礼池水的池子,如此一来这项禁令就不适用了,那又该怎么说呢? 拉巴对他说:贤哲们颁布了一项针对在自家院子里的水池中浸泡器皿的禁令,这是由于存在位于公共区域的水池(有混淆误用的可能,所以要一律禁止)。 阿巴耶又提出质疑:这对于安息日来说还算合理,但是对于节日而言,在节日并没有禁止从一个区域搬运到另一个区域(的规定),那又该怎么说呢? 拉巴回答说:贤哲们颁布了一项法令,禁止在节日浸泡器皿,这是鉴于在安息日禁止浸泡器皿(而作出的延伸规定)。 《革马拉》问道: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颁布这样的法令吗?但我们不是在《密西拿》中学到:贝塔沙迈学派和贝塔希勒尔学派都一致认为,一个人可以将不洁净的水与洁净的水在石制器皿中相接触,以便净化水。然而,不可以将不洁净的水放在不洁净的器皿中浸泡,以便同时净化器皿。如果确实颁布了那样的法令,那我们在这里也应该颁布法令,禁止将不洁净的水与洁净的水相接触呀,因为存在禁止将不洁净的器皿放入浸礼池浸泡的规定呀。 《革马拉》反驳这一质疑说:你怎么能认为这个问题站得住脚呢?如果他有其他优质的、可供饮用的洁净水,我为什么还要把这不洁净的水与洁净的水相接触呢?所以,必须得说他没有合适的饮用水,而且由于他没有其他水,他对这水就格外小心,免得它变得不洁净。因此,这必然是一种特殊情况,尽管采取了预防措施,水还是变得不洁净了;而贤哲们不会把他们的法令应用到不寻常的情况上。 阿巴耶从以下的《巴拉塔》中提出异议:一个人可以在节日用不洁净的水桶从泉水或浸礼池中打水,水桶会因此变得洁净,因为在打水的过程中,水桶完全浸没在浸礼池中了。如果确实是贤哲们颁布了那样的法令,那我们在这里也应该颁布法令,禁止在节日用不洁净的水桶打水呀,免得有人会单独浸泡水桶。 拉巴回答说:那里的情况不一样;既然他只有通过用桶打水这个行为才能使桶被浸泡(得到洁净),那他就会记得单独浸泡器皿是被禁止的,所以没有理由颁布(那样的)法令。 阿巴耶从另一部《巴拉塔》中提出异议,其中教导说:对于在节日前夕变得不洁净的器皿,不可在节日对其进行浸泡;然而,如果是在节日当天变得不洁净的,就可以在节日对其进行浸泡。如果确实是贤哲们颁布了那样的法令,那我们在这里也应该颁布法令,禁止在节日浸泡在节日当天变得不洁净的器皿呀,因为存在禁止浸泡在节日前夕变得不洁净的器皿的规定呀。 拉巴回答说:在节日(大家通常都处于洁净状态的时候)沾染仪式不洁是一种不常见的情况,而一般原则是,对于不常见的情况,贤哲们不会颁布预防性的法令。 阿巴耶又从以下的《巴拉塔》中提出异议:对于被主要污染源沾染而变得不洁净的器皿,不可在节日对其进行浸泡。然而,如果只是被次生污染源沾染而变得不洁净,意思是器皿接触了被主要污染源沾染而变得不洁净的物体,致使该物体处于一级仪式不洁状态,并使器皿处于二级仪式不洁状态(这是一种按拉比法令才适用于器皿的不洁类型),在这种情况下,可以在节日对器皿进行浸泡。如果确实是贤哲们颁布了那样的法令,那我们在这里也应该颁布法令,禁止浸泡这种被次生污染源沾染而变得不洁净的器皿呀,因为存在禁止浸泡被主要污染源沾染而变得不洁净的器皿的规定呀。 拉巴回答说:你在哪里能找到人们会特意去净化被次生污染源沾染而变得不洁净的器皿的情况呢?只有一种情况,也就是对于祭司而言,因为他们食用“特鲁玛”(一种供祭司等特定人群食用的圣物),而“特鲁玛”即便接触了只是被次生污染源沾染而变得不洁净的器皿也会沾染仪式不洁。普通民众,他们食用的是非圣物农产品,不会费心去净化这样的器皿,因为普通农产品只有接触了被主要污染源沾染而变得不洁净的器皿才会沾染仪式不洁,而接触被次生污染源沾染而变得不洁净的器皿则不会沾染不洁。而对于祭司来说,一般原则是祭司们很警觉,他们会小心不让自己的器皿变得不洁净。因此,祭司那里出现器皿不洁的情况被视为是罕见的,对于这种情况贤哲们不会颁布法令。 《革马拉》又提议说:来听一听另一个证据,正如阿什之子希雅拉比说拉夫曾说的那样:一个处于经期的妇女,如果她在浸礼池中浸泡净化自己之后没有洁净的衣服可穿(因为她所有的衣服都变得不洁净了),并且当时正值安息日或节日,她没办法浸泡这些衣服,那她可以采取一种变通办法,穿着衣服进行浸泡。她被允许这样净化自己,并且当她穿着衣服浸泡的时候,衣服同时也得到了净化。如果确实是贤哲们颁布了那样的法令,那我们在这里也应该颁布法令,禁止这个妇女穿着衣服浸泡呀,免得她会单独浸泡衣服。 《革马拉》回答说:那里的情况不一样;既然她只有把衣服当作衣物穿着才能浸泡它们,那她就会记得单独浸泡衣服是被禁止的,也就不会违犯这项禁令了。 说到拉巴提出的不可在安息日浸泡器皿,以免有人会在公共区域携带它走四肘尺距离这一观点,约瑟夫拉比说,禁止在安息日浸泡器皿是出于另一个原因:这是贤哲们颁布的一项预防性法令,是鉴于禁止拧干(这个规定而作出的延伸规定)。在浸泡某些物品,比如衣服之后,人们可能会去拧干它们,而在安息日和节日,拧干属于《圣经》所禁止的脱粒劳作的一个子类,是被禁止的行为。 阿巴耶对约瑟夫拉比说:这对于适合拧干的器皿,比如衣服,来说还算合理,但是对于不适合拧干的器皿,又该怎么说呢? 约瑟夫拉比对他说:贤哲们针对这些不能拧干的器皿颁布了禁令,是因为那些能拧干的器皿(为了避免混淆误用,所以一概禁止)。 阿巴耶向约瑟夫拉比提出了他之前向拉巴提出的所有这些异议,试图证明贤哲们并没有颁布这样的法令,而约瑟夫拉比按照我们以拉巴的名义所作的回答来回应了他。 贝瓦伊拉比提出了另一个不同的原因:禁止在节日浸泡器皿,这是贤哲们颁布的一项法令,以免有人会拖延浸泡自己不洁净的器皿。如果贤哲们允许人们在节日浸泡器皿,他可能就会把所有不洁净的器皿都拖延到节日再浸泡,因为节日时他有更多空闲时间;而如果他长时间持有仪式上不洁净的器皿,他可能就会使那些必须保持仪式洁净的物品,比如“特鲁玛”,受到玷污。 《革马拉》评注说:一部《巴拉塔》所教导的内容与贝瓦伊拉比的观点相符:对于在节日前夕变得不洁净的器皿,不可在节日对其进行浸泡,这是出于一项法令,以免有人会拖延,把不洁净的器皿留在家里,打算在节日再浸泡它们。 拉瓦又提出了一个不同的原因:禁止在安息日浸泡器皿,是因为这看起来好像是在修理器皿。由于器皿之前是不适合使用的,而浸泡这个行为使其变得可以使用了,这与修理器皿类似,而按照《托拉》律法,在安息日和节日是禁止修理器皿的。 《革马拉》对这种理解提出质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个人也应该同样被禁止浸泡自己呀,因为这看起来好像是通过净化来修理自己(使自己变得完好可用)呀。 《革马拉》回答说:一个人进行浸泡看起来好像是在给自己降温。由于并不明显能看出他是为了净化自己而浸泡(他有可能是为了享受而沐浴),所以没有理由禁止浸泡(自己)。 《革马拉》又对这个解释提出质疑:这对于在优质、干净的水中浸泡自己的情况来说还算合理,在那种水里沐浴会是一种享受;但是如果他是在糟糕、浑浊的水中浸泡自己,因为浸礼池的水并不总是足够干净的,那又该怎么说呢? 纳赫曼·巴尔·以撒克拉比说:即便在那种情况下,他的行为也不能证明他的意图是净化自己,因为有时候一个人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