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马拉》对此提出质疑:从后面的内容“如果他宰杀了(科伊),不可覆盖其血”这一陈述可以推断出,在前面的内容中,我们所讨论的情况是他确实有可以用来覆盖血的东西。如果他没有可用之物,那又何必说明不可覆盖血呢?因此,如果他实际上有可以用来覆盖血的材料,那为什么不可以这么做呢,无论是按照拉比耶胡达的观点用他那一篮子泥土,还是用炉灶的灰烬呢? 拉巴说,《密西拿》中所说的已预备好的炉灶的灰烬,只是针对确定有覆盖血之义务的情况才算是预备好的,但对于不确定(是否要覆盖血)的情况,则不被视作是预备好的。尽管他原本打算用这些灰烬去覆盖他所宰杀的任何动物的血,无论是确定要覆盖的情况还是不确定的情况,但对于不确定的情况,它们仍然不被视作是预备好的。 《革马拉》询问:在不确定的情况下,灰烬不被视作预备好的原因是什么呢?如果原因是当一个人从中取出一部分灰烬用于覆盖时会在灰堆上弄出一个洞,那在确定的情况下他同样也会弄出一个洞呀。如果禁止弄出洞的话,那这一禁令在所有情况下都适用呀。所以,必须按照阿巴拉比的观点来说,弄出这个洞不被视作是被禁止的劳作,因为他只是实施了一种破坏性行为。如果是这样,在这里,按照阿巴拉比的观点,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也不应有顾虑呀。 于是,《革马拉》收回之前的说法,提出另一种解释:对于不确定的情况,禁止(用炉灶灰烬覆盖血)的原因是什么呢?原因是或许一个人会忘记,进而用这些泥土进行捣碎操作,以便让泥土适合用于覆盖。然而,之前的问题又出现了:如果是这样,我们也应该针对确定的情况颁布法令禁止覆盖血呀,因为他有可能会捣碎泥土呀。《革马拉》回答说:这并不难解释,因为在确定的情况下履行覆盖血的诫命时,即便他进行了捣碎操作,覆盖血这一积极的诫命也会生效,并凌驾于有关亵渎节日的禁令之上。 《革马拉》对此提出质疑:我们曾说过这样的原则:一项积极的诫命会凌驾于一项禁令之上,比如对患有麻风病的孩子进行割礼的情况(割除麻风病的瑕疵违反了禁令,但如果婴儿的包皮患有麻风病,通过割礼割除它是允许的)。或者像在亚麻布外衣上系羊毛的仪式穗子这种情况,尽管存在穿着混纺物(即羊毛和亚麻混织)的禁令。《革马拉》解释了那些律法与当前问题的区别。在那些情况下,当一个人消除禁令时,他通过同一行为就履行了积极的诫命。然而,在这里,就覆盖血的情况而言,涉及两个不同的行为,因为当一个人消除禁令(捣碎泥土时),他并没有履行覆盖血的积极诫命。《革马拉》回答说:这并不难解释,因为可以说当一个人捣碎泥土时,他用这些泥土覆盖了血;他通过消除禁令的同一行为履行了积极的诫命。 《革马拉》从另一个角度对这一解释提出质疑:说到底,节日是一项包含了休息这一积极诫命以及禁止从事被禁劳作的诫命的活动,而且有这样一个原则,即一项积极诫命本身不会凌驾于一项禁令以及另一项积极诫命共同构成的情况之上。 于是,《革马拉》摒弃了之前的解释,采用了如下说法。拉瓦说:一个人起初的意图是将炉灶的灰烬用于确定要履行的诫命,而对于不确定的情况他并没有这种意图。在节日里,不可以将物品用于事先没有想到的用途。 《革马拉》评注说:拉瓦在这方面遵循他一贯的推理思路,正如拉瓦所说:如果一个人在节日带进泥土是为了用它覆盖婴儿的排泄物,那么同样也允许用它来覆盖宰杀的禽类的血。因为他准备这些泥土是针对不确定的情况(因为有可能婴儿不会弄脏屋子),那他肯定也打算用它来覆盖节前预备好宰杀的禽类的血。然而,如果一个人一开始准备泥土是为了覆盖禽类的血,那就禁止用它来覆盖排泄物,因为他事先并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个需求。他心里想的只是确定会用到的情况,而不是像覆盖排泄物这类可能出现的情况。 尼哈贝拉的贤哲们说:即便一个人带进泥土是为了覆盖禽类的血,也允许用它来覆盖排泄物,因为不能说他没有这种使用的意图。 在以色列地(西部地区),据说约瑟·巴尔·哈马拉比和泽伊拉拉比在这个问题上存在分歧,也有人说存在争议的是拉夫·约瑟·巴尔·哈马拉比之子拉瓦(在巴比伦《塔木德》中通常只称作拉瓦,不带父名)和泽伊拉拉比。《革马拉》详细阐述说:他们其中一人说,在这方面科伊与排泄物类似。就像可以用为覆盖排泄物而带进的泥土来覆盖禽类的血一样,也可以用它来覆盖科伊的血,因为排泄物的情况和科伊的情况都属于不确定的情况。而另一人说:科伊与排泄物并不相似。由于覆盖排泄物是常见的情况,相较于科伊这种本身就定义为不确定的情况而言,它可被视作是确定的用途。因此,禁止用为覆盖排泄物而准备的泥土来覆盖科伊的血。 《革马拉》评注说:可以推断出说科伊与排泄物相似的那个人是拉瓦,因为拉瓦说过:如果一个人带进泥土是为了覆盖排泄物,那就允许用它来覆盖禽类的血;如果他确实带进泥土是为了覆盖禽类的血,那就禁止用它来覆盖排泄物。一个人打算将泥土用于确定的用途而不是不确定的用途,在科伊的情况上也是如此。《革马拉》总结说:确实,可以推断出这就是争议中各方观点的正确版本。 § 拉维耶瓦之子拉米提出了另一个理由:就科伊的情况而言,禁止覆盖其血这一律法的推理如下:这并非是因为这一行为会构成被禁止的劳作,而是由于对其禁脂(能否食用)许可情况的一种拉比法令(所导致的限制)。如果一个人覆盖了它的血,人们可能会认为科伊肯定是野生动物,而众所周知,野生动物的脂肪是可以食用的,家养动物的脂肪则是被禁止的。 《革马拉》对此提出质疑:如果是这样,即便在平日,也不应该覆盖科伊的血呀,因为存在这样的顾虑。《革马拉》回答说:在平日,人们会说他需要清扫自家院子,他覆盖血只是为了让院子保持整洁,而不是为了履行覆盖血的诫命。 《革马拉》问道:如果他在粪堆(用于丢弃垃圾的地方)宰杀了科伊,又该怎么说呢?那就很明显他不是在乎院子的整洁问题,而是试图履行覆盖血的诫命呀。或者,如果他来向一位贤哲咨询在平日是否应该覆盖科伊的血,又该怎么说呢?如果贤哲指示科伊的主人去覆盖血,那他岂不是会错误地得出其脂肪是被允许食用的结论吗? 于是,《革马拉》回答说:在平日,即便情况不确定,贤哲们仍然会对他说:去费点事把血覆盖了吧,因为这有可能涉及履行一项诫命。然而在节日,如果情况不确定,贤哲们难道会对他说:去费点事把血覆盖了吧?如果在节日让人去覆盖血,这就会表明科伊肯定是野生动物了。 泽伊拉拉比传授了如下的巴拉伊塔:贤哲们不仅说在节日不应该覆盖科伊的血,而且即便一个人宰杀了一只家养动物(其血不需要覆盖),又宰杀了一只野生动物或禽类(其血必须覆盖),并且它们的血混在一起了,在节日也禁止覆盖这混合的血。 约瑟·巴尔·亚西尼亚拉比说:他们只是在无法通过铲子一次操作就覆盖全部混合血液的情况下才传授这样的律法。然而,如果能用一次操作就覆盖住,那就是允许的。既然全部的血液可以通过一次行动就覆盖住,那么在履行覆盖禽类或野生动物之血的诫命时,即便不必要地覆盖了家养动物的血,也没关系。 《革马拉》评注说:显然就是这样的情况呀;既然他通过一次行动就覆盖了所有的血,显然他是履行了一项诫命。《革马拉》回答说:这一裁定仍然是有必要的,免得你会说,由于担心他可能会进行两次操作,我们就应该颁布法令禁止哪怕是一次操作。因此,约瑟·巴尔·亚西尼亚拉比教导我们,不用考虑这种顾虑。 § 拉巴说:如果一个人在节日前夕宰杀了一只禽类,不可以在节日当天覆盖它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