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把这些果实宣布为无主之物,以供穷人取用,因为对穷人来说,把果实带到耶路撒冷是值得费力去做的事。他的学生们对他说:“拉比,没必要这样做,因为您的同仁们已经为您投票并许可此事了。犹太公会的成员们已经进行了投票,许可即便在耶路撒冷附近,第四年葡萄树的果实也可以被赎回。原因是圣殿被毁之后,已没必要去装点耶路撒冷的市场了。” 《革马拉》解释说:“您的同仁”指的是谁呢?指的是约哈南·本·撒该拉比。《革马拉》从这则巴拉伊塔中推断:原因是他们明确进行了投票来废除那条法令,这表明如果他们没有投票,尽管那条法令存在的理由已不再适用,该法令本身也不会自行失效。同样,关于(岁首节所产)鸡蛋的禁令也不会被取消,因为从未明确许可过(食用它)。 《革马拉》试图阐明拉夫·约瑟夫为何引用两节经文作为证据。《革马拉》问道:“又说”是什么原因呢?拉夫·约瑟夫为何觉得有必要引用第二节经文呢?《革马拉》解释说,他是这么想的:既然经文写着“第三天要预备好了,不可亲近女人”(《出埃及记》19:15),那我为何还需要“你们去告诉他们,回到你们的帐棚里去吧”(《申命记》5:26)这节经文呢?反正过了三天禁令就会失效呀。由此可以推断,任何经投票确立的事项,要允许改变它就需要再次投票。 而如果你说另一种解释,即“回到你们的帐棚里去”这条指令并非是许可男人们回家与妻子团聚,而是作为履行夫妻同居权(即男人有定期与妻子行房的义务)这一诫命的特殊命令,那么拉夫·约瑟夫为了反驳这种可能性继续说道:来听听从另一节经文得出的不同证据:“到角声拖长的时候,他们才可到山根来”(《出埃及记》19:13)。既然经文写着“无论是牛群羊群,都不可在这山上吃草”(《出埃及记》34:3),这表明禁令只在神的临在显现在山上时适用,而过后就立刻允许了。既然如此,我为何还需要“到角声拖长的时候”这节经文呢?为何需要一个特殊的信号呢?由此可以推断,任何经投票确立的事项,要允许改变它就需要再次投票。 而如果你说:那种需要特定投票的说法,只适用于《托拉》律法所禁止的事项,但是对于拉比律法所禁止的事项,并非如此,这条律法并不适用,那就来听听关于第四年葡萄树的这则巴拉伊塔。规定第四年葡萄树的果实必须带到耶路撒冷且不可赎回,这属于拉比律法,然而他们却对以利以谢拉比说:“您的同仁们已经为您投票并许可此事了。”这表明如果没有投票,禁令就不会被废除。 而如果你说:就鸡蛋的禁令而言,约哈南·本·撒该拉比也对此进行了投票并许可了(食用鸡蛋);《革马拉》回答说:他们投票所涉及的是确定月首的证词;他们并没有就废除鸡蛋的禁令进行投票。 阿巴耶对拉夫·约瑟夫说:难道是说鸡蛋是通过投票被禁止的吗?法庭有专门就禁止在岁首节所产鸡蛋进行投票吗?鸡蛋的律法难道不是取决于(关于月首的)证词之事吗?当午后晚些时候的证词被禁止时,在岁首节所产鸡蛋的食用也就随之被禁止了,而当这种证词被许可时,鸡蛋的食用也就自动被许可了。所以拉夫·约瑟夫的看法是不正确的。 拉夫·阿达(Rav Adda)和拉夫·沙尔曼(Rav Shalman),他们俩都来自贝·克洛希特(Bei Keloḥit),说:即便从约哈南·本·撒该拉比颁布法令那时起及之后,鸡蛋仍然是被禁止的。原因是什么呢?愿圣殿早日建成,那样只到午后祈祷时才接受证词的法令就会恢复,人们就会说:“去年,我们不是在岁首节第一天所产的鸡蛋在次日,也就是岁首节的第二天吃了吗?现在,我们也要像去年那样吃。”而他们不会知晓这两种情况在律法上的重大区别,因为去年岁首节的两天是两种神圣性,而现在它们是一种长时间的神圣性。 《革马拉》对此提出质疑:如果是这样的担忧,那我们如今也不应该接受证词呀。原因是什么呢?愿圣殿早日建成,人们就会说:“去年,我们不是全天都接受确定月首的证词吗?现在,即便在午后祈祷时之后,我们也要接受证人的证词呀。” 《革马拉》反驳了这一质疑:这两种情况怎能相提并论呢?在证人(作证)这件事上,证词是托付给法庭的,而法庭有能力区分各项法令的缘由。然而鸡蛋的事是托付给所有人的,因为并非所有人都会向贤哲咨询他们所拥有鸡蛋的情况,所以(对出现错误)存在合理的担忧。 拉瓦说:即便从约哈南·本·撒该拉比颁布法令那时起及之后,鸡蛋仍然是被禁止的。拉瓦解释了他的理由:难道约哈南·本·撒该拉比不承认,如果证人在午后祈祷时及之后才来,即便在圣殿被毁之后,人们也要把那天当作圣日,并且把次日也当作圣日吗?唯一的区别在于圣殿时期,第一天送来的任何证词根本都不被考虑,这意味着第二天被视为新年的第一天,而在约哈南·本·撒该拉比所处时期,新年是从第一天开始计算的。然而就节日的神圣性而言,第二天也被视作神圣的,这证明在以色列地守两天(岁首节)的时候,它们被视为一种神圣性,而非两种。 拉瓦总结说:在这三个案例中,律法依从拉夫的意见,不论裁决是从宽还是从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