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马拉》问道:如果那种并列关系就是这条律法的来源,那么可以说:正如节日平安祭是用牲畜献上的,苏克棚的棚顶也应该用牲畜来搭建呀。既然显然不是这么回事,那这段经文就不可能是苏克棚棚顶规定的来源了。 《革马拉》引述了另一个来源:当拉文(Ravin)从以色列地来到巴比伦尼亚时,他说拉比·约哈南说,经文写道:“你要为你准备住棚节七日,在你从禾场和酒榨所得的中,选取(《申命记》16:13)”,贤哲们解释说,经文所讲的是禾场和酒榨的废弃物。人们用谷秆和葡萄藤来做苏克棚的棚顶,这些材料是不会沾染仪式不洁且从土地中生长出来的。 《革马拉》问道:那也可以说经文教导的是要用禾场上放置的东西本身,也就是还带着谷粒的谷秆,以及酒榨里放置的东西本身,也就是还带着葡萄的葡萄藤,来做棚顶呀。谷物和葡萄,如同所有食物一样,是容易沾染仪式不洁的。如果按这种方式解释经文,就无法从其中推导出《密西拿》里关于适合做苏克棚棚顶的标准了。 拉比·泽拉(Rabbi Zeira)说:经文中此处写的是“酒榨”,指的是酒,而不可能用酒来做棚顶。显然,经文指的是谷秆和禾捆,而不是农产品本身。 拉比·耶利米(Rabbi Yirmeya)强烈反对这种说法:为什么不能用酒来做苏克棚的棚顶呢?可以说它指的是来自西尼珥(Senir,黑门山的一处地方)的凝固的酒,就像无花果饼一样呀。既然可以把经文解释为是指用食物来做棚顶,那就无法从其中推导出《密西拿》里关于适合做苏克棚棚顶的标准了。 拉比·泽拉说:这件事本来在我们掌控之中,我们原以为找到了《托拉》中关于适合做棚顶材料的来源,结果拉比·耶利米来了,用斧子把它砍碎了。他提出凝固的酒这个问题,破坏了那个证据。 拉夫·阿什(Rav Ashi)说:即便如此,还是可以从这段经文推导出《密西拿》的裁决:“从你的禾场”,指的是来自禾场的东西,但不是禾场上放置的东西,也就是谷物本身;“从你的酒榨”,不是酒榨里放置的东西,也就是葡萄本身。经文所指的是放在禾场和酒榨里的农产品的废弃物。 拉夫·希斯达(Rav Ḥisda)说,可以从这里引出证据:“你们要去山上,摘取橄榄枝、野橄榄枝、桃金娘枝、棕榈枝和茂密树的枝条,照着所写的去搭棚(《尼希米记》8:15)”。从这段经文可以推导出用于苏克棚棚顶的材料。 说到这段经文,《革马拉》问道:这里的桃金娘枝和茂密树的枝条是一样的呀,经文为什么要两者都提到呢?拉夫·希斯达说,应该这样理解:“桃金娘枝”指的是野生桃金娘,不适合用作四种植物之一,是用来做苏克棚棚顶的;而“茂密树的枝条”指的是那种叶子层层叠叠的桃金娘,是用来做棕榈枝,也就是履行四种植物的诫命的。 《密西拿》:不可以用绳子捆着的稻草捆、木柴捆或者树枝捆来做苏克棚的棚顶。而对于所有这些捆,要是把它们解开,就可以用来做苏克棚的棚顶了,因为它们不适合的原因在于它们是捆着的。而且,即便捆着,所有这些捆也都适合用来搭建苏克棚的墙壁。 《革马拉》:拉比·雅各布(Rabbi Ya’akov)说:我听拉比·约哈南解释过两条类似的关于苏克棚的律法:一条是关于这条《密西拿》里说的不能用捆来做苏克棚棚顶的律法,另一条是关于下面这条《密西拿》的,涉及一个人从谷堆底部抽出禾捆腾出空间,想以此为自己搭建一个苏克棚的情况。在那种情况下,这个空间四周和上方都被谷物围着,所以它就不是一个合格的苏克棚。其中一条律法的依据是仓库法令。虽然从根本上来说这个苏克棚是合格的,但贤哲们颁布了一条禁令禁止使用它,免得有人用自己的仓库当苏克棚,却没能正确搭建。而另一条律法的依据是“要准备它,而不是取用已准备好的东西”这一原则,因为没有进行主动的准备行为。而我现在不清楚这两条律法中哪条是基于仓库法令,哪条是基于“要准备它,而不是取用已准备好的东西”这一原则。 拉比·耶利米说:我们来看看并确定拉比·约哈南对每条律法适用的是哪种依据;因为拉比·希雅·巴尔·阿巴(Rabbi Ḥiyya bar Abba)说拉比·约哈南说过:他们为什么说不可以用稻草捆、木柴捆和树枝捆来做苏克棚的棚顶呢?这是因为有时候一个人傍晚从田里回来,肩上扛着他的木柴捆或稻草捆,他把它举起来放到自己的储物棚顶上晾干。等到住棚节来临的时候,他改变主意,决定把这个棚子当作苏克棚,把顶上的那捆东西当作棚顶。而在那种情况下,这个棚顶就是不合格的,正如《托拉》所说:要准备它,而不是取用已准备好的东西。从拉比·约哈南的表述来看,显然它不合格是因为那条禁令,免得有人用自己的仓库当苏克棚,却没能正确搭建,而不是因为某种根本性的禁令。既然捆的这种情况是因仓库法令而被禁止,那么谷堆的那种情况就必定是因“要准备它,而不是取用已准备好的东西”这一原则而被禁止。 《革马拉》问道:那拉比·雅各布为什么不能根据以拉比·约哈南之名所引述的律法得出拉比·约哈南的观点呢?《革马拉》解释说:这是因为他没听过拉比·希雅·巴尔·阿巴的这番话,而且也没有别的证据。 拉夫·阿什说:拉比·约哈南对这两种情况所作的区分是有问题的。难道是说稻草捆和木柴捆不适合做棚顶是因为仓库法令,而不是因为“要准备它,而不是取用已准备好的东西”这一原则吗?那难道最终就是仓库法令背后的原则吗?而另一方面,就掏空谷堆那个人的情况而言,那个苏克棚不合格仅仅是因为“要准备它,而不是取用已准备好的东西”这一原则,而不是因为仓库法令吗?其实,这两条律法之间并没有区别,两种原因对两者都适用。 《革马拉》指出:拉比·约哈南本可以回应拉夫·阿什说,事实并非如此,因为这两条律法在各自的《密西拿》中表述是不同的。在这里,在涉及捆的这条《密西拿》里,它说的是“不可以用它们做棚顶”,这是从一开始就禁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