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夫的叔父兼老师希伊亚拉比进来了,于是拉夫回到经文段落开头,重新开始诵读。之后,巴尔·卡帕拉进来了,出于对巴尔·卡帕拉的敬重,拉夫又回到经文段落开头。接着,拉比犹大·哈纳西之子拉比西蒙进来了,拉夫再次回到经文段落开头。然后,哈马之子拉比哈尼纳进来了,拉夫暗自思忖:难道我要这样反复回读那么多次吗?他就没有再返回开头,而是接着之前读到的地方继续读下去了。拉比哈尼纳觉得受到了冒犯,因为拉夫此举表明他不如其他人重要。此后,每年的赎罪日前夕,拉夫都会去向拉比哈尼纳赔罪,一连持续了十三年,但拉比哈尼纳就是不肯原谅他。 《革马拉》问道:拉夫怎么能这样做呢?拉比约瑟·巴尔·哈尼纳不是说过:无论谁向别人请求原谅,请求次数不应超过三次吗?《革马拉》回答说:拉夫的情况不同,因为他极其虔诚,会强迫自己超越律法条文的要求去行事。《革马拉》又问:拉比哈尼纳怎么能这样做,即便拉夫多次请求原谅,他却还是不肯原谅呢?拉瓦不是说过:无论谁放下自己的尊严,原谅伤害自己的人,上帝就会赦免他所有的罪过吗?《革马拉》解释说:实际情况是这样的:拉比哈尼纳在梦中看到拉夫被挂在一棵棕榈树上,并且他有这样一个传统说法,就是无论谁在梦中被挂在棕榈树上,这个人就会成为一所经学院(yeshiva)的院长。他心想:由此可知,上天注定他最终必定会成为经学院的院长。所以,我不会原谅他,好让他去巴比伦研习《托拉》。他深知一个王国不能与另一个王国重叠的原则,也清楚一旦拉夫被任命为领袖,他拉比哈尼纳就必须让出自己的职位,否则就得死去。因此,他迟迟不肯接受安抚,为的是让拉夫前往巴比伦,并在那里被任命为经学院院长。这样一来,那个梦就会应验,因为拉夫确实会被任命为经学院院长,而由于他会在巴比伦,拉比哈尼纳也就不会失去自己的职位了。 § 贤哲们教导说:忏悔的主要诫命是在赎罪日前夕天黑之时履行。但贤哲们又说:一个人也应该在赎罪日前夕禁食前吃最后一餐时进行忏悔,免得他在用餐时因食物和饮料丰盛而头脑发昏,之后就没办法进行忏悔了。而且,即便一个人在吃喝之前已经忏悔过了,他在吃喝之后也要再次忏悔,因为有可能在用餐过程中他又犯了什么罪过。同样,即便一个人在赎罪日夜晚的晚祷时已经忏悔过了,他在晨祷时也应该再次忏悔。依此类推,即便在晨祷时忏悔过了,在附加祈祷时也仍应忏悔;即便在附加祈祷时忏悔过了,在午后祈祷时也还应忏悔;即便在午后祈祷时忏悔过了,在结束祈祷(尼拉祷文,ne’ila)时也应当再次忏悔。那么,在赎罪日的祈祷中,忏悔的内容该放在哪里说呢?个人是在他的“阿米达”(Amida)祈祷之后说忏悔词,而领祷人则是在“阿米达”祈祷中间说忏悔词。 《革马拉》问道:那该说些什么呢,忏悔的具体祷文是什么样的呢?拉夫说:要按照标准的祷文格式,说以“您知晓宇宙的奥秘”开头的祈祷词。而沙穆埃尔说,祈祷词是以“发自内心深处”开头的。利未说,是以“在您的《托拉》中记载着,说道”开头,然后诵读《托拉》中所阐述的由赎罪日达成的赦免内容。拉比约哈南说,是以“宇宙的主宰”开头。拉比犹大说,要说“因为我们的罪孽多得不可胜数,我们的罪过大得无法计量”。拉夫·哈姆努纳说:忏悔的祷文是这样的:“我的上帝啊,在我被造之前,我本是无价值的。如今我虽已被造,却仿佛未曾被造一般。我活着时如尘土,死后更不必说。看啊,在您面前,我就像一个装满羞耻与耻辱的器皿。愿您成全,让我不再犯罪,至于我在您面前所犯的罪过,求您怀着慈悲将它们抹去,而非通过受苦来消除。”《革马拉》评论说:这就是拉瓦全年都使用的忏悔词;也是拉夫·哈姆努纳·祖塔在赎罪日所用的忏悔词。马尔·祖特拉说:我们只是说,当一个人没有说出“但我们犯了罪”这句话时,他就必须遵循上述所有版本的忏悔词。然而,如果他说了“但我们犯了罪”这句话,那他就无需再说别的了,因为这就是忏悔的核心部分。正如巴尔·哈姆杜代伊说的那样:我当时站在沙穆埃尔面前,他坐着;当领祷人念到“但我们犯了罪”这句话时,沙穆埃尔站了起来。巴尔·哈姆杜代伊说:由此可知,这就是忏悔的主要部分,沙穆埃尔站起来是为了强调这句话的重要性。 § 我们在《塔尼特》(Ta’anit)篇的一部《密西拿》中学到:一年中有三个时段,祭司要抬手诵读祭司祝福语,一天内要诵读四次:在晨祷时、附加祈祷时、午后祈祷时以及关闭城门(尼拉,ne’ila)时。而一年中的这三个时段分别是:在因缺雨举行的公众禁食日,要诵读尼拉祷文;在非祭司值守(玛阿玛多特,ma’amadot)期间,与祭司值守对应的以色列卫队成员会前来诵读创世记的内容(详见《塔尼特》26a页);还有就是在赎罪日。 《革马拉》问道:什么是关闭城门,也就是尼拉祷文呢?拉夫说:它是“阿米达”祈祷的一种附加祈祷。而沙穆埃尔说:它并非完整的祈祷,只是以“我们算什么,我们的生命算什么”开头的一种忏悔。《革马拉》对此提出异议,依据是一部《巴拉伊塔》中的教导,其中说:在赎罪日夜晚,人们在“阿米达”祈祷中诵读七个祝祷词并进行忏悔;在晨祷时,诵读七个祝祷词并进行忏悔;在附加祈祷时,诵读七个祝祷词并进行忏悔;在午后祈祷时,诵读七个祝祷词并进行忏悔;在尼拉祷文时,诵读七个祝祷词并进行忏悔。这与拉夫认为尼拉是一种附加祈祷的观点相符。这是坦拿之间存在的争议,他们都同意尼拉是一种附加祈祷,但对于在尼拉祷文时是否有忏悔的义务却存在分歧,正如在一部《巴拉伊塔》中所教导的那样:在赎罪日结束,天黑之时,人们要诵读“阿米达”祈祷的七个祝祷词并进行忏悔,最后以忏悔结束;这是拉比迈尔的说法。而众拉比说:人们诵读“阿米达”祈祷的七个祝祷词,如果他想以忏悔来结束自己的祈祷,那就可以这样结束。《革马拉》说: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就反驳了沙穆埃尔的观点,因为大家都同意尼拉是一个完整的祈祷。《革马拉》总结说:确实,这是一个确凿的反驳。 《革马拉》讲述道:乌拉·巴尔·拉夫来到正在会堂里的拉瓦面前领诵尼拉祷文。他以“您拣选了我们”作为祷文开头,以“我们算什么,我们的生命算什么”作为结尾。拉瓦对他表示了赞赏。拉夫·纳坦之子拉夫·胡纳说:个人是在他的“阿米达”祈祷之后说(忏悔词)。意思是个人是在自己的“阿米达”祈祷之后说忏悔词,不像领祷人那样在“阿米达”祈祷中间说。拉夫说:尼拉祷文使人无需再做晚祷。因为一个人在午后祈祷之后又诵读了一种附加祈祷,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它就相当于晚祷了。《革马拉》评论说,拉夫的这种说法与他前面所表达的思路是一致的,正如他之前说过尼拉是一种附加祈祷,既然已经做了这个祈祷,晚上就无需再做别的祈祷了。《革马拉》对此感到诧异:拉夫真的这样说过吗?拉夫不是说过:律法的裁定遵循认为晚祷是可选择的(并非强制)那种观点吗?如果是可选择的,那拉夫为什么要用“使人无需”这样的表述呢?即便一个人不做结束祈祷,他也是被豁免的呀。《革马拉》回答说:他是按照认为晚祷是强制性的那种观点来说的。即便按照主张晚祷是强制性的观点来看,如果一个人诵读了尼拉祷文,他也就履行了诵读晚祷的义务。《革马拉》又提出一个异议,依据是我们在一部《巴拉伊塔》中学到的内容:在赎罪日过后的晚上,人们在“阿米达”祈祷中诵读七个祝祷词并进行忏悔;在晨祷时,在“阿米达”祈祷中诵读七个祝祷词并进行忏悔;在附加祈祷时,在“阿米达”祈祷中诵读七个祝祷词并进行忏悔;在尼拉祷文时,在“阿米达”祈祷中诵读七个祝祷词并进行忏悔;而在晚祷时,人们要诵读平日“阿米达”祈祷十八个祝祷词的精简版,即诵读开头三个祝祷词、最后三个祝祷词以及一个包含平日其他祝祷词简略形式的中间祝祷词。拉比哈尼纳·本·迦玛列以其先辈之名说:人们要像平日一样诵读完整的十八个“阿米达”祈祷祝祷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