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水会从圣殿的门槛下涌出。从那之后,泉水的水量会不断增强、水位升高,直至流到大卫家的入口处,也就是在耶路撒冷城外他的坟墓那里。当水流到大卫家的入口处时,它会变成一条流动的河,患漏症的男女、经期中的妇女以及产后的妇女会在里面沐浴以洁净自身。正如经文所说:“那日,必给大卫家和耶路撒冷的居民开一个泉源,洗除罪恶与污秽。”(《撒迦利亚书》13:1)约瑟(Rav Yosef)拉比说:由此可以推断,经期中的妇女必须能坐到水淹至脖子处,也就是说,这是符合仪式浴池中用于洁净的水的合适深度。《革马拉》评注说:但律法并不按照他的观点。其实,水的深度无关紧要。只要水能够覆盖一个成年人的整个身体,这个仪式浴池就是符合教规的。 《革马拉》探讨了为履行一项诫命而蹚水过河是否被允许的问题:在赎罪日这还好理解,因为(那天)不穿鞋,赤脚蹚水没有问题。然而,在安息日,(人们)是穿着鞋的,相关律法是怎样的呢?一个人可以穿着鞋蹚水过河吗?会不会担心鞋脱落,然后他把鞋捡起来,从而违反了(安息日)禁止携带物品的禁令呢?大司祭的女婿尼希米(Neḥemya)说:我看见阿米(Rabbi Ami)拉比和阿西(Rabbi Asi)拉比在安息日来到一个他们必须蹚过的水塘边,他们穿着鞋就蹚过去了,没有先把鞋脱掉。《革马拉》问道:鞋(可以穿着蹚水)还好理解,因为可以把鞋系紧,但凉鞋呢?因为凉鞋在脚上不是系得很紧,可能会在水里脱落呀。利胡米(Rav Riḥumi)拉比说:我看见里维纳(Ravina)拉比穿着凉鞋蹚过一条河。阿什(Rav Ashi)拉比说:如果穿着凉鞋,一开始就不应该蹚水过河,免得凉鞋从脚上掉下来,然后他捡起凉鞋就违反了安息日禁止携带物品的规定。 在此顺便提一下,《革马拉》记载说:流亡领袖来到哈格罗尼亚(Hagronya)的纳坦(Rav Natan)拉比的经学堂讲学。拉夫拉姆(Rafram)和所有的贤士都来听课了,唯独里维纳拉比没来。第二天,当里维纳拉比来了的时候,拉夫拉姆想消除流亡领袖心中对里维纳拉比没来听课的不满情绪。于是拉夫拉姆问里维纳拉比:先生您没来听课是什么原因呢?里维纳拉比对他说:我的脚疼。拉夫拉姆对他说:您本应该穿上鞋呀。里维纳拉比回答他说:是脚后跟着疼,所以穿鞋对我来说会很难受。拉夫拉姆对里维纳拉比说:那您本应该穿凉鞋呀,凉鞋脚后跟是露在外面的。里维纳拉比对他说:路上有个水塘,我得蹚过去呢。拉夫拉姆对他说:那您本应该穿着凉鞋蹚过去呀。里维纳拉比对他说:先生您难道不认同阿什拉比说的吗:安息日一开始就不应该穿着凉鞋蹚河呀。通过这番对话,流亡领袖明白了里维纳拉比没来听课并非是有意不敬。 《革马拉》继续讨论赎罪日的律法:犹大·巴尔·革罗加罗特(Yehuda bar Gerogarot)教导说:赎罪日禁止坐在潮湿的黏土上。约书亚·本·利未(Rabbi Yehoshua ben Levi)拉比说:只有当黏土湿到滴水,触摸时能感觉到它的潮湿时,才适用这一禁令。阿巴耶(Abaye)解释说:必须是湿到能把别的东西弄湿的程度才行。 犹大(Rav Yehuda)拉比说:赎罪日可以用水果来降温,这不算是沐浴。同样,犹大拉比在赎罪日觉得热的时候,会把一个南瓜放在身上来降温。拉巴(Rabba)拉比是把一个婴儿(yanuka)放在身边来降温,因为婴儿的身体是凉的。拉瓦(Rava)拉比用一个银杯来降温。帕帕(Rav Pappa)拉比说:如果银杯是满的,那就禁止(这样做);不过,如果没装满,就是允许的。对于陶瓷杯来说,不管满还是不满都是禁止的,因为水会渗过杯子,导致违反禁止沐浴的规定。阿什(Rav Ashi)拉比说:没装满的银杯也是禁止的,因为它可能会从手中滑落(mizderiv)并洒出水来。 泽伊拉·巴尔·哈马(Ze’eira bar Ḥama)是阿米(Rabbi Ami)拉比、阿西(Rabbi Asi)拉比、约书亚·本·利未(Rabbi Yehoshua ben Levi)拉比以及凯撒利亚(Caesarea)所有贤士投宿的那家的主人,他对约书亚·本·利未拉比的儿子约瑟(Rav Yosef)拉比说:狮子之子呀,过来,我给你讲讲你父亲过去常做的一个奇妙习俗。他会在赎罪日的前一天准备一块布,先把布在水里浸湿,然后拧干,让它差不多像一块干布。第二天,他就用这块布擦脸、手和脚。在阿夫月(Av,犹太历五月)初九的前一天,(这天)禁止沐浴是拉比律法规定的,并非出自《托拉》律法,他会把布浸在水里,第二天用布在眼睛上擦一擦。同样,当拉巴·巴尔·马里(Rabba bar Mari)从以色列地来的时候说:阿夫月初九的前一天,人们会拿来一块布,把它浸在水里,然后放在头下。第二天,当布上只剩一点潮气的时候,就可以用它擦脸、手和脚了。在赎罪日的前一天,人们拿来一块布,把它浸在水里后拧干,让它像一块干布。第二天,就可以用它在眼睛上擦一擦了。雅各(Rabbi Ya’akov)拉比对耶利米·巴尔·塔赫利法(Rabbi Yirmeya bar Taḥlifa)说:你跟我们说的刚好相反呀。你说的关于赎罪日的做法,其实是在阿夫月初九做的,而且我们还就拧干(布)这一禁令对你提出过异议,因为赎罪日有着和安息日一样的禁止拧干(物品)的规定。 梅纳希雅·巴尔·塔哈利法(Rav Menashya bar Taḥalifa)拉比说,阿姆拉姆(Rav Amram)拉比说,巴尔·巴尔·哈纳(Rabba bar bar Ḥana)拉比说:他们问以利亚撒·本·佩达特(Rabbi Elazar ben Pedat)拉比:一位坐在经学堂研习《托拉》的长老,是否必须得到大司祭的许可,才能判定头生的牲畜是否可以被允许(宰杀食用)呢,就像其他必须得到大司祭许可才能判定头生牲畜能否被允许(宰杀食用)的人一样,还是不需要呢?头生的牲畜在有瑕疵之前是不可以食用的。知道哪些瑕疵是永久性的、从而允许牲畜被食用,以及哪些是暂时性的,这属于专业知识范畴。《革马拉》问道:他们问的是什么呢?这个问题的依据是什么呢?《革马拉》解释说:他们问的是这样一个问题,就像伊迪·巴尔·阿文(Rav Idi bar Avin)拉比说的那样:大司祭授予许可的权力,是为了提升大司祭家族的威望而赋予的。所以,是否必须要获得许可呢,既然提出请求本身就是对大司祭的尊重?或者,也许因为所涉及的这个人是一位坐在经学堂研习《托拉》的长老,所以就没必要(获得许可)了呢?察多克·本·哈卢卡(Rav Tzadok ben Ḥaluka)拉比站起来说:我看见约瑟·本·齐姆拉(Rabbi Yosei ben Zimra)拉比,他是一位坐在经学堂的长老,他站在现任大司祭的祖父面前,向他请求许可来判定头生牲畜(能否食用)的事。阿巴(Rabbi Abba)拉比对他说:你描述的情况并非事情的原貌。实际情况是这样的:约瑟·本·齐姆拉拉比是一名祭司,他提出了这样一个疑问:律法是否按照迈尔(Rabbi Meir)拉比的观点呢,迈尔拉比说:在某方面有嫌疑的人,既不能对此进行裁决,也不能为此事作证。祭司有在头生牲畜上制造瑕疵的嫌疑,因为圣殿被毁后,即便祭司也不能从没有瑕疵的头生牲畜上获益。问题不在于向大司祭寻求许可,而是一个律法方面的疑问。身为研习《托拉》的学者的祭司,是否也有制造瑕疵的嫌疑呢?或者也许律法是按照拉班·西缅·甘利列(Rabban Shimon ben Gamliel)拉比的观点呢,他说:有嫌疑的人在涉及他人的事上是可信的,但在涉及自己的事上则不可信。(那位大司祭)为他解答了这个疑问:律法是按照拉班·西缅·甘利列拉比的观点。 他们又向上述这些贤士提出了另一个疑问:用软木做成的凉鞋出门,相关律法是怎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