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包是生活必需品,他们合理地索要了面包。因此,面包也以恰当的方式在早晨赐给了他们,因为早晨有时间准备它。《革马拉》评注说:从这里,《托拉》教导了礼仪规范,即只应在夜间吃肉才是合适的,正如摩西对以色列人所说:“耶和华晚上必给你们肉吃”(《出埃及记》16:8)。 《革马拉》问道:可是阿巴耶(Abaye)不是说过,一个人用餐应当只在白天进行吗?《革马拉》回答说:我们的意思是说:类似白天的时候。不一定要在白天吃东西,只要能看清所吃的食物就行。 阿哈·巴尔·雅各(Rabbi Aḥa bar Ya’akov)拉比说:起初,犹太人就像在垃圾堆里啄食的鸡一样,只要有食物,他们随时抓起来就吃,直到摩西来了,规定了特定的用餐时间,正如经文所暗示的那样。摩西为他们设定了早晚的用餐时间。 关于鹌鹑,经文说:“肉在他们牙齿之间,尚未嚼烂,耶和华的怒气就向他们发作”(《民数记》11:33),意思是他们当即就死了。然而,经文又说:“你们不可吃一天……要吃一个整月,等肉从你们鼻孔里出来,使你们厌恶了”(《民数记》11:19 - 20)。这些经文如何协调一致呢?普通人当即就死了,而恶人则继续痛苦地煎熬了一个月然后才死去。 经文说:“他们把鹌鹑(vayishteḥu)在营的四围摊开”(《民数记》11:32)。利希·什(Reish Lakish)说:不要按vayishteḥu这个读法,而要读成vayishḥatu。这教导我们,犹太人的敌人(此处是对犹太人自身的委婉说法)因其索要鹌鹑的行为,应受杀戮之罚。 经文说:“摊开(shato’aḥ)”(《民数记》11:32)。一位坦拿以约书亚·本·科尔哈(Rabbi Yehoshua ben Korḥa)拉比的名义教导说:不要读成shato’aḥ,而要读成shaḥot。这教导我们,除了吗哪之外,还有其他食物为犹太人降下。那种食物是需要按仪式宰杀(sheḥita)的,指的是禽类。 犹大·哈纳西(Rabbi Yehuda HaNasi)拉比说:难道要从这里来学习这个内容吗?我们难道需要为了这个目的而改变字词的读法吗?经文里不是已经明确说过:“他降肉像雨在他们当中,多如尘土,又降飞鸟,多如海沙”(《诗篇》78:27)吗? 并且在一则相关的巴拉塔中教导说:犹大·哈纳西拉比说:经文讲道:“你可以从你牲畜中取些宰了,可以照耶和华你神所吩咐你的,随心所欲地吃”(《申命记》12:21)。这教导我们,摩西受命知晓屠宰的律法,即要切断脖子处的食管和气管。对于禽类,必须切断其中一根管道的大部分;对于牲畜,则必须切断两根管道的大部分。摩西连同屠宰的其他细节一并受命知晓了这些律法。按照犹大·哈纳西拉比的观点,shatoaḥ这个词并非教我们关于屠宰仪式的内容。那么经文说“shatoaḥ”是什么意思呢?它教导我们,吗哪是一层一层(mashtiḥin)、整齐排列地降下的。 关于吗哪,经文写着“饼”(《出埃及记》16:4),又写着“油”(《民数记》11:8),还写着“蜜”(《出埃及记》16:31)。这些经文如何协调一致呢?哈拿尼那(Rabbi Ḥanina)拉比的儿子约瑟(Yosei)拉比说:对于年轻人来说,它就像饼;对于老年人来说,它就像油;对于孩子来说,它就像蜜。每个人都得到了适合自己的食物。 《革马拉》进一步评注说:“鹌鹑”这个词书写形式是shlav,里面有字母“shin”,但我们读成slav,里面是字母“samekh”。这能教给我们什么呢?哈拿尼那(Rabbi Ḥanina)拉比说:义人安安稳稳(shalva,基于该词的书写形式)地吃鹌鹑,而恶人吃的时候,在他们看来那鹌鹑就如同荆棘(silvin,基于该词的读音)一般。 此外,关于鹌鹑,拉哈南·巴尔·拉瓦(Rav Ḥanan bar Rava)说:鹌鹑有四种,分别是:西克利(Sikhli)、基夫利(Kivli)、帕西奥尼(Pasyoni)、斯拉夫(slav)。其中味道最好的是西克利,最差的是斯拉夫。 《革马拉》讲述了犹太人在旷野中所吃的鹌鹑是多么美味:那鹌鹑小得像麻雀一样,他们把它放进烤炉里烤,它会膨胀,直到填满整个烤炉。他们把它放在十三片面包上,由于它从鹌鹑身上吸收了很多油脂,就连最底下的那片面包也只有和其他食物混在一起才能吃得下去。 据说,犹大(Rav Yehuda)拉比在他存放酒的酒桶间发现过鹌鹑,希斯达(Rav Ḥisda)拉比在他仓库里的木柴堆中发现过鹌鹑。每天,拉瓦(Rava)的佃农都会给他送来一只在田里发现的鹌鹑。有一天,佃农没给他送,因为没找到鹌鹑。拉瓦心里想: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今天不一样了呢?他爬上屋顶思索此事。他听到一个小孩念诵经文:“我听见耶和华的声音,身体战兢,嘴唇发颤,骨中朽烂,我在所立之处战兢。我只可安静等候灾难之日临到,犯境之民上来。”(《哈巴谷书》3:16)拉瓦说:由此可知希斯达拉比已经去世了。所以我再也不配得到鹌鹑了,因为学生能有食物吃是仰仗老师的功德。希斯达拉比在世时,拉瓦因希斯达拉比的功德能得到鹌鹑;现在他去世了,拉瓦就不配得到鹌鹑了。 此外,关于吗哪,经文写道:“露水上升之后,不料,野地面上有如白霜的小圆物”(《出埃及记》16:14),这表明露水覆盖着吗哪。而经文又说:“夜间露水降在营中,吗哪也随着降下”(《民数记》11:9),意思是吗哪降落在露水之上。这些经文如何协调一致呢?哈拿尼那拉比的儿子约瑟拉比说:上面有露水,下面也有露水,吗哪在中间,吗哪看上去就好像是放在一个露水做成的盒子(kufsa)里一样。 经文把吗哪描述为“小圆物(meḥuspas)”(《出埃及记》16:14)。利希·什拉比说:Meḥuspas的意思是一种在手掌(pas)上就会融化(maḥ)的物质。因为它极其精细,一接触就会融化。约哈南(Rabbi Yoḥanan)拉比说:它是一种能被人体全部248个肢体吸收的物质,248刚好是meḥuspas这个词的字母数值。《革马拉》对此表示惊讶:如果计算meḥuspas这个词字母的数值,总数更多,达到254了呀。纳赫曼·巴尔·伊茨哈克(Rabbi Naḥman bar Yitzḥak)拉比说:《托拉》里meḥuspas这个词的写法是没有字母“vav”的。所以,总数正好是248。 贤士们教导说:《托拉》讲道:“降吗哪像雨给他们吃,将天上的粮食赐给他们。世人(ish)吃大能者(abirim)的食物”(《诗篇》78:24 - 25)。“大能者的食物”就是侍奉天使所吃的食物,这是阿基瓦(Rabbi Akiva)拉比的说法。当这些话传到以实玛利(Yishmael)拉比那里时,他对传话的人说:去告诉阿基瓦,阿基瓦,你弄错了。侍奉天使难道还吃东西吗?关于摩西,经文记载他升上天时说:“我没有吃饼,也没有喝水”(《申命记》9:9)。如果一个升上天的人都不需要吃东西,那侍奉天使肯定更不需要吃东西了。那么我该如何解释abirim这个词呢?可以解释为一种能被全部248个肢体(eivarim)吸收的食物,所以不会有排泄物。 《革马拉》问道:但要是这样的话,我该如何理解以下经文呢:“在你器械之中当预备一把锹,你出营外便溺以后,用以铲土,转身掩盖”(《申命记》23:14)以及“你在营外也该定出一个地方作为便所”(《申命记》23:13)。从这里我们得知他们肠道里是有排泄物的,因为他们得离开营地去方便。《革马拉》解释说:这种排泄物不是吗哪产生的,而是外邦商人卖给他们的食物产生的。 以利亚撒·本·佩拉塔(Rabbi Elazar ben Perata)拉比不同意这种说法,他说:吗哪甚至能让外邦商人卖给他们的食物也完全被消化,所以即便他们吃了其他食物也不会产生排泄物。但那样的话,我该如何理解经文“在你器械之中当预备一把锹”呢?在他们犯罪之后,吗哪就没那么有效了。神圣的上帝说:起初我曾说他们会像侍奉天使一样不产生排泄物;现在我要让他们辛苦地走出营地三里格(parasangs)去方便。我们怎么知道以色列人的营地有三里格呢?正如经文所写:“他们在约旦河边安营,从伯耶施末直到亚伯什亭”(《民数记》33:49),而拉巴巴尔·巴尔·哈纳(Rabba bar bar Ḥana)说:我见过那个地方,长度是三里格。并且一则巴拉塔中教导说:犹太人在旷野中方便时,不会在自己前方,也就是行进的方向方便,也不会在营地侧面方便,而是在营地后方、他们已经走过的地方方便。所以,靠近营地前部的人得从住处走出三里格的距离才能离开营地。 此外,关于吗哪,经文记载了以色列人的抱怨:“现在我们的心血枯竭了,除这吗哪以外,在我们眼前并没有别的东西”(《民数记》11:6)。他们说:这吗哪最终会在我们肚子里膨胀,把我们害死;世上有哪个凡胎肉身之人吃了食物却不排泄的呢?这就支持了《革马拉》所说的吗哪不会产生排泄物的说法。 当这些话传到以实玛利拉比那里时,他对传话的人说:不要读成abirim,而要读成eivarim(肢体)。吗哪是一种能被248个肢体吸收的东西。但我该如何理解“在你器械之中当预备一把锹”这句经文呢?是针对从海外之地来到他们这里的食物而言的。以实玛利拉比在吗哪对其他食物消化的影响方面,与以利亚撒·本·佩拉塔拉比存在分歧。 另外,“世人(ish)吃大能者的食物”(《诗篇》78: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