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则密西拿中强调禁止穿着祭司服饰睡觉的教导,是针对该密西拿后文而言的,后文说:他们脱下祭司服饰,叠好后放在头下。既然允许他们睡在服饰上,那就必须强调不可穿着它们睡觉。 《革马拉》考虑从后文来解决那个难题:他们脱下祭司服饰,叠好后放在头下。《革马拉》提出:由此可知,是允许从祭司服饰中获益的。拉帕帕说:不要以为密西拿的意思是他们真的可以把服饰放在头下当枕头,而应理解为密西拿只允许把服饰放在头的旁边。拉梅沙希雅说:基于对那则密西拿的这种理解,可以从中得知,睡觉时把经匣放在头旁边的人做得没错;不用担心他睡觉时翻身会压在经匣上。同理,说密西拿只允许把祭司服饰放在头旁边而不是头下,也是合理的;因为,要是你认为密西拿允许把服饰放在头下,那我就会推断这是被禁止的,因为祭司服饰包含了禁穿的杂料,比如其中有腰带,是用羊毛和亚麻混织而成的。即便假定可以从祭司服饰中获益,躺在它们上面仍是被禁止的,因为这样一来祭司们就是从含杂料的衣服中获益了。 《革马拉》对上述论证进一步阐述:如果有人声称密西拿允许祭司睡在他们的服饰上,那么对于主张赎罪日大祭司所系腰带(不含杂料)与普通祭司腰带相同的人来说,这还说得通。按照这种观点,普通祭司的腰带不含杂料,所以祭司睡在上面或许是允许的。然而,对于主张赎罪日大祭司的腰带与普通祭司腰带不同,且普通祭司腰带是用杂料制成的人来说,又该怎么解释呢?密西拿怎么可能允许祭司睡在他们的服饰上呢? 如果你说,关于杂料的禁令,只是穿着或披在身上是被禁止的,但铺开它们然后躺在上面是允许的,所以祭司睡在他们的服饰上应该是允许的,这种说法是不正确的。因为,一则巴拉塔中不是教导说,经文提到“不可穿两样掺杂的料做的衣服”(《利未记》19:19),这意味着:但你可以把它铺在身下躺在上面。这在《托拉》律法层面是这样,但贤哲们说:这样做是被禁止的,以免一根纤维缠在肉上,那就会导致违反《托拉》的禁令了。 如果你说祭司可以通过在自己和含杂料的腰带之间设置间隔来避开杂料的禁令,难道拉比西蒙·本·帕齐没说过,拉比约书亚·本·利未说过,拉比犹大·哈纳西以耶路撒冷圣会的名义说过:即便有十张床垫层层叠放,而一件含杂料的衣服放在它们最下面,睡在上面也是被禁止的吗?这是因为拉比法令同等适用于所有情况,不管最初担心的情况是否存在。因此,祭司若睡在服饰上,就不可能不违反杂料的禁令。 那么,难道不能从前面的讨论得出结论,即密西拿只允许把服饰放在头的旁边吗?《革马拉》总结说:由此可知确实如此。 拉什说:实际上,密西拿可以理解为允许把服饰放在头下。不应反驳说这样祭司就是从含杂料的衣服中获益了,因为祭司服饰,尤其是腰带,是硬挺的,所以杂料的禁令对它们不适用。这与拉比约书亚之子拉胡纳所说的相符:在奈雷什城生产的这种硬挺的毡子(纳姆塔),虽是用杂料制成的,但却是允许使用的,因为硬挺的物件不会裹在身上提供保暖,所以穿戴它的人不算是从中获益了。 由于密西拿的意图不明确,它无法为是否允许从祭司服饰中获益这一难题提供明确的证据。 《革马拉》因此提出另一个证据:来听一则关于这个问题的明确的巴拉塔:对于祭司服饰,禁止穿着它们到城外,即圣殿之外,但在圣殿内,祭司们无论是在圣殿侍奉期间还是非侍奉期间,都可以穿着它们,因为允许从祭司服饰中获益。由此可知确实是允许的。 § 那则巴拉塔教导说祭司服饰不可在圣殿外穿着。《革马拉》对此提出质疑:真的不允许在城外穿着祭司服饰吗?在另一则关于《禁食日卷》的巴拉塔中不是这样教导的吗:太贝特月二十五日被称为基利心山日,这一日被定为喜庆日,所以不许哀悼。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呢?就在那一天,撒玛利亚人向马其顿的亚历山大请求准许他们毁掉我们的主的圣殿,而他答应了他们,也就是准许他们毁掉圣殿。人们来把所发生的事告知了大祭司西门·哈察迪克。他做了什么呢?他穿上祭司服饰,裹着祭司服饰。犹太民族的显贵们与他在一起,手中拿着火把。那一整夜,这边是犹太民族的代表们走过来,那边是亚历山大的军队和撒玛利亚人走过来,直到黎明时分,双方终于相见了。天亮时,亚历山大问撒玛利亚人:来迎接我们的这些人是谁?他们回答说:这些是反抗你的犹太人。当他到达安提帕特里时,太阳出来了,双方阵营相遇了。亚历山大看到西门·哈察迪克后,从战车上下来向他鞠躬。他的侍从对他说:像您这样尊贵的国王怎能向这个犹太人鞠躬呢?他对他们说:我这样做是因为在战场上,这个人的面容形象在我面前是胜利的象征,也就是我作战时看到他的形象在我前面,那是胜利的预兆,所以我知道他有着至高的神圣性。他问犹太民族的代表们:你们为何而来?他们对他说:难道有可能我们为你和你的王国祈祷的圣殿要被毁掉,外邦人试图误导你去毁掉它,而我们却保持沉默不告诉你吗?他问:想毁掉它的这些人是谁?犹太人对他说:就是站在你面前的这些撒玛利亚人。他对他们说:如果是这样,他们就交到你们手中,随你们处置了。他们立刻刺中撒玛利亚人的脚跟,把他们挂在马尾巴上,继续拖着他们在荆棘和蒺藜上走过,一直拖到基利心山。当他们到达基利心山,也就是撒玛利亚人有他们的圣殿的地方,他们把那地方犁了一遍,种上了韭菜,象征着彻底的毁灭。这正如同他们曾企图对我们的主的圣殿所做的那样。他们把那天定为节日,来庆祝圣殿得救以及撒玛利亚人被打败。从这则巴拉塔明显可以看出,西门·哈察迪克甚至在圣殿外也穿着祭司服饰。这似乎与另一则禁止这样做的巴拉塔的裁定相违背。 《革马拉》解决这个矛盾说:如果你愿意,可以说西门·哈察迪克穿的不是真正经过祝圣的祭司服饰,而是那种材质和样式适合当祭司服饰的衣服。如果你愿意,也可以说他确实穿的是一套真正的祭司服饰,但在像阻止圣殿被毁掉这样的重大紧急情况下,是允许违反律法的,正如经文所说:“现在正是为主施行作为的时候,他们竟废了你的律法”(《诗篇》119:126)。 § 密西拿中说:会堂执事拿一卷《托拉》经卷,把它交给会堂主管,会堂主管再把它交给副大祭司,副大祭司又把它交给大祭司。《革马拉》提出:由此可知,可以在老师面前给学生以尊荣。尽管大祭司被视为所有人的老师和主人,但尊荣还是给予了其他个人,不用担心会损害大祭司的尊荣。阿巴耶说:不能从这里引出证据,因为整个过程都是为了彰显大祭司的尊荣。传递《托拉》经卷经过地位越来越重要的人,这表明大祭司被视为在场所有人中最重要的。 § 密西拿还教导说:大祭司站着从副大祭司手中接过经卷。由此推断,在那之前他是坐着的。但我们不是在一则密西拿中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