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你认为按照《托拉》律法规定,清理灰烬的时间是从午夜开始,那我们怎么能比《托拉》律法所定的时间更早或更晚去做这件事呢?相反,拉比约哈南说:确定午夜为截止时间,过了这个时间祭献肢体就不可再焚烧,这是从另一个来源推导出来的。鉴于提到祭献肢体的焚烧是“整夜”,难道我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一直到早晨吗?那么经文说“直到早晨”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它的意思是:在夜晚的早晨之外再加上一个早晨。要在黎明前起床,那就是清理灰烬的时间。不过,并没有确定具体是哪个时辰来进行这项清理工作,比黎明提前多久去做取决于实际需要。因此,每天祭司们都会在鸡鸣时分或者临近鸡鸣时分,无论是在鸡鸣之前还是之后,把祭坛上的灰烬清理掉,因为在平常日子里,就在黎明前清理灰烬就可以了。在赎罪日,由于大祭司要履行一整天的仪式,存在体力不支的问题,所以灰烬清理得更早,从午夜就开始了。而在节日的时候,鉴于耶路撒冷的犹太人众多,他们在节日带来献祭的供品也很多,灰烬清理得还要更早,从头更结束时就开始了,正如《密西拿》中所讲的理由:在节日时,要等圣殿庭院里挤满了犹太人,鸡鸣声才会响起。 § “克里亚特·哈格弗”(上文译为“鸡鸣声”)这个词在《密西拿》中被提及,用以指示某个时间。《革马拉》问道:“克里亚特·哈格弗”这个短语是什么意思呢?拉夫说:它是人的呼喊声;被指派这项任务的祭司宣告祭司们该来履行职责的时间到了。拉比希拉说:它是公鸡的打鸣声,公鸡也被称作“格弗”(gever)。 有一次拉夫偶然来到拉比希拉作为当地最杰出的《托拉》学者所在的地方,而那时拉夫还没什么名气。当时没有传讲人站在拉比希拉面前向公众传讲他的讲座内容。拉夫就站在他面前帮忙传讲,在传讲过程中拉比希拉提到了“克里亚特·哈格弗”。拉夫向听众解释这个概念说:“克里亚特·哈格弗”是什么意思呢?它是人的呼喊声。拉比希拉对他说:那大师您就说是公鸡的打鸣声呀。拉夫对他引用了一句俗语回应道:为贵族吹奏的笛子是音乐,可为织工吹奏时,他们却从中得不到乐趣,因为他们没什么鉴赏力。同样,我所做的讲解被比你更有学识的《托拉》学者们认可了。你缺乏他们那样的学识素养,欣赏不了。我站在拉比希雅面前解释“克里亚特·哈格弗”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我说它是人的呼喊声,他当时都没回应我什么,而你,拉比希拉,却对我说:要说它是公鸡的打鸣声。 拉比希拉一听这话,立刻就知道是谁在传讲他的讲座了。他对拉夫说:大师您是拉夫吗?请大师歇一歇,别再传讲我的讲座了,因为给我当助手有失您的身份呀。拉夫对他说:人们常说这样一句格言:要是你受雇于他,那就给他梳理羊毛吧。一旦一个人同意去做一项工作,那他就应该忍受其中不如意的地方,把工作做完。也有人说,拉夫是这样对他说的:在神圣事务方面,只能往更高层次提升,而不能降低标准。既然讲解这项任务是由我这样身份的人承担的,那就不适合让一个不如我的人来取代我。那样做是对《托拉》的轻慢。 《革马拉》评注说:有一部《巴拉塔》所讲内容与拉夫的观点相符,也有一部《巴拉塔》所讲内容与拉比希拉的观点相符。《革马拉》详细阐述道:有一部《巴拉塔》所讲内容与拉夫的观点相符:在圣殿任职的传令人格维尼在宣告时说了什么呢?他说:“祭司们,起来履行你们的职责吧,利未人,到你们的台上就位吧,以色列人,去履行你们非祭司的守望任务吧。”《革马拉》讲述说:他的声音非常洪亮,在三帕勒桑(略超过八英里)之外都能听到。曾发生过这样一件事,亚基帕王在路上走着,在距离三帕勒桑之外就听到了格维尼传令人的声音。等王回到家后,就给他送去了礼物,因为王对他的声音印象太深刻了。 《革马拉》指出:即便如此,大祭司的声音比他的还要洪亮、更为出众,正如先师所说:曾经发生过这样一件事,在赎罪日大祭司为公牛按手时念忏悔词,他念道:“上帝啊,求你……”,而他的声音在耶利哥都能听到。拉巴·巴尔·巴尔·哈纳传述拉比约哈南所说的话:从耶路撒冷到耶利哥的距离是十帕勒桑。而且不仅大祭司发声传得距离比格维尼传令人的更远,在这里,大祭司由于禁食以及要履行一整天的仪式,存在体力不支的问题,而在那里,格维尼不存在体力不支的问题。此外,这里大祭司是在白天念忏悔词,而白天声音传播效果不如晚上好;而在那里,格维尼是在夜里呼喊祭司、利未人和以色列人。正如拉比利未所说:为什么人在白天说话的声音不像在夜里那样能传得远呢?这是因为太阳在天空运行时发出的声音就像木匠锯雪松时产生的噪音一样,那种噪音会盖过其他声音。而白天在太阳光线下能看到的那些尘埃,“拉”(la)就是它的名字。这就是尼布甲尼撒所说的:“世上所有的居民都算为虚无(拉)”(《但以理书》4:32),意思是说世上所有的居民都如同尘埃微粒一般。 说到声音,《革马拉》引用贤哲们所教导的内容说:要不是太阳运行发出的声音,罗马城熙熙攘攘人群的声音就会传遍全世界;要不是罗马城熙熙攘攘人群的声音,太阳运行的声音就会传遍全世界。贤哲们还教导说:有三种声音能从世界的一端传到另一端,它们是:太阳运行的声音、罗马城熙熙攘攘人群的声音,以及灵魂离开身体那一刻的声音,这种声音本应在全世界都能听到。也有人说:甚至还有女人分娩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