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推迟了产后妇女献鸟祭的时间;尽管如此,经文却把他们说得好像与那些妇女有了苟且之事一样。这些妇女来到会幕是要献上鸽子或斑鸠作为鸟祭,这是她们洁净程序的一部分,完成这个程序后她们才能与丈夫行房。以利的儿子们拖延了这些祭品的献上时间,从而耽搁了这些妇女回到丈夫身边以及履行生育的诫命。即便按照这种观点,以利的儿子们实际上并没有与这些妇女发生性关系,但经文却赋予了他们的行为如此严重的程度。 以利的儿子们还在亵渎圣物方面犯了罪,正如经文所写:“在脂油还未烧尽之前,祭司的仆人就来对献祭的人说:‘将肉给祭司烤吧,他不会从你所煮的肉中取,而是要生的。’那人若对他说:‘让脂油先烧完,然后你随意取吧。’他就会说:‘不行,现在就交出来,不然我就强行拿走了。’这些年轻人对耶和华所犯的罪极大,因为他们藐视耶和华的供物。”(《撒母耳记上》2:15 - 17) 《托塞夫塔》接着讨论了历代犹太人的罪过:第一圣殿为何被毁坏呢?它被毁坏是因为在第一圣殿时期存在三件事:偶像崇拜、犯禁的性关系以及杀人害命。偶像崇拜方面,正如经文所写:“床榻短,使人不能舒身;被窝窄,使人不能遮体。”(《以赛亚书》28:20)“床榻短,使人不能舒身”是什么意思呢?约纳坦拉比说:这床榻太短,容不下两个对手(“re’im”,此处寓意两种对立的事物)相互抗衡(“mehistarer”,“mehistare’a”是其变形词)。在一座圣殿里,同时有对上帝的侍奉以及玛拿西王放置在那里的偶像崇拜,这是不可思议的。“被窝窄,使人不能遮体”是什么意思呢?撒母耳·巴尔·纳赫曼尼拉比说,当约纳坦拉比读到这节经文时,他哭着说:对于那位经上记载“他聚集海水如垒,收藏深洋在库房”(《诗篇》33:7)的上帝而言,偶像(“masseikha”)竟成了对手(“tzara”)吗?在讲解式的阐释中,“masseikha”被解释为偶像,“tzara”被解释为对手,就如同用来描述嫁给同一个丈夫的两个女人之间关系的“ishatzara”(情敌)一词那样。 在犯禁的性关系方面,经文写道:“耶和华说:因为锡安的女子狂傲,行走挺项,卖弄眼目,俏步徐行,脚下玎珰。”(《以赛亚书》3:16)“因为锡安的女子狂傲”,意思是一个高个子女人走在矮个子女人旁边,好让自己显得突出。“行走挺项”,表示她们走路时身姿挺直,举止不端庄。“卖弄眼目”,意味着她们会往眼睛上涂蓝色眼影以吸引别人的目光。“俏步徐行”,表示她们会小步走路,脚跟挨着脚尖,好让旁观者注意到她们。“脚下玎珰”,以撒克拉比说:这教导我们她们会拿来没药和香脂,放在鞋子里,然后在耶路撒冷的街市上行走。一旦她们走到犹太青年聚集的地方,就会跺脚,把香水溅向他们,像蝮蛇的毒液(“ke’eresbikhos”)一样,把恶念灌输给他们。 在杀人害命方面,经文记载:“玛拿西流无辜人的血,多得不可胜数,甚至充满了耶路撒冷,从这边直到那边。”(《列王纪下》21:16) 然而,考虑到第二圣殿时期的人们研习《托拉》、遵行诫命并且做善事,而且他们没有犯第一圣殿时期所犯的那些罪过,那第二圣殿为何被毁坏呢?它被毁坏是因为那个时期存在无端的仇恨。这是要教导你,无端仇恨之罪等同于那三项严重的过犯:偶像崇拜、犯禁的性关系和杀人害命。 《革马拉》接着说:他们(第二圣殿时期的人)虽是恶人,但他们信靠神圣的上帝。说到这里我们就讲到了第一圣殿时期,正如经文所写:“首领为贿赂行审判,祭司为雇价施训诲,先知为银钱行占卜。他们却倚赖耶和华,说:‘耶和华不是在我们中间吗?灾祸必不临到我们。’”(《弥迦书》3:11)至少经文的最后这部分还是他们值得称道的地方。因此,神圣的上帝给他们降下了三项与他们三项恶行相对应的灾祸,正如经上所说:“所以因你们的缘故,锡安必被耕种像一块田,耶路撒冷必变为乱堆,这殿的山必像丛林的高处。”(《弥迦书》3:12) 《革马拉》问道:在第一圣殿时期真的就没有无端的仇恨吗?经文不是写着:“人子啊,你要哭泣哀号,因为这事临到我的百姓身上,这事临到以色列的一切首领身上;他们和我的百姓都交在刀下,所以你要拍腿叹息。”(《以西结书》21:17)以利以谢拉比解释这节经文说:这些人彼此一起吃喝,却又用言语中伤对方。显然,即便关系亲近的人彼此之间也充满了仇恨。《革马拉》回答说:那种行为只出现在以色列的首领当中,正如经文所写:“人子啊,你要哭泣哀号,因为这事临到我的百姓身上”;并且《巴拉伊塔》中教导说:“人子啊,你要哭泣哀号,因为这事临到我的百姓身上”;人们可能会以为这种不良品性在所有人当中都很普遍。因此,经文写明:“这事临到以色列的一切首领身上。”只是国家的领袖们彼此无端怀恨;整个国家的民众并不相互仇恨。 约哈南拉比和以利亚撒拉比都说:对于前者,也就是第一圣殿时期的人,他们的罪过是公开暴露的,没有试图掩饰自己的行为,所以他们受惩罚的结局也是公开的,先知告知他们将会在七十年后回归故土。对于后者,也就是第二圣殿时期的人,他们的罪过没有暴露出来;相反,他们试图掩饰自己的行为,所以他们受惩罚的结局也没有被揭示出来。约哈南拉比说:前者的指甲都比后者的肚腹更可取。雷什·拉基什对他说:恰恰相反,后者更优越;尽管处于列国的统治之下,他们却在研习《托拉》。约哈南拉比对雷什·拉基什说:圣殿可以证明前者更优越,因为圣殿是为前者重建的。第一圣殿被毁后又建造了第二圣殿。然而,第二圣殿被毁后,却没有为后者重建。显然,前者比后者更优越。 同样,贤哲们问以利亚撒拉比:前者更伟大还是后者更伟大呢?他对他们说:看看圣殿有没有像对我们的先辈那样重建起来吧。也有人说这段对话稍有不同:他对他们说:圣殿就是你们的见证。第一圣殿被毁后得以重建,这证明了前一代人更伟大。 雷什·拉基什在约旦河里游泳时,拉巴·巴尔·巴尔·哈纳过来伸手拉他上岸。雷什·拉基什对他说:我的天哪!我讨厌你们巴比伦人,正如经文所写:“她若是墙,我们要在其上建造银塔;她若是门,我们要用香柏木板围护她。”(《雅歌》8:9)就犹太人而言,这句经文的意思是:要是你们在以斯拉的时代能像一堵坚固的墙一样团结一心,全都上到以色列地,你们就会被比作银子,银子不会生虫蛀,意思是你们本可以有幸充分体验到上帝的临在。可现在你们像门一样,只有一部分人来到了以色列地,你们就被比作会生虫蛀的香柏木,只能体验到上帝临在的部分显现。 《革马拉》问道:什么东西会蛀蚀香柏木呢?乌拉说:是“萨司马戈尔”(sasmagor),一种虫子。《革马拉》又问:“萨司马戈尔”与第二圣殿时期上帝的临在有什么关系呢?阿巴拉比说:就像被这种虫子蛀蚀后香柏木所剩无几一样,第二圣殿时期上帝的临在也只剩下上帝的声音了,正如《巴拉伊塔》所教导的那样:在最后几位先知哈该、撒迦利亚和玛拉基死后,预言的圣灵离开了犹太人,他们就只能利用上帝的声音了,这声音是他们听到的一种类似预言回声的东西。 《革马拉》问道:雷什·拉基什会在公开场合和拉巴·巴尔·巴尔·哈纳交谈吗?就像以利亚撒拉比,他在智慧和品德方面堪称以色列地的佼佼者,然而雷什·拉基什都不会在公开场合和他交谈,因为雷什·拉基什言语谨慎,只与少数杰出、正直的人结交,以至于要是看到雷什·拉基什在街市上和某个人交谈,人们就会不用证人就借钱给他、和他做生意;那他会和拉巴·巴尔·巴尔·哈纳交谈吗?拉帕帕拉比说:设想有另一个人夹在他们中间吧,就说这件事不是涉及雷什·拉基什和拉巴·巴尔·巴尔·哈纳。要么是雷什·拉基什在河里洗澡,而杰出的巴比伦贤哲泽伊里伸手拉他;要么是拉巴·巴尔·巴尔·哈纳在河里,以利亚撒拉比伸手拉他。无论如何,当听到雷什·拉基什所说的话的那位贤哲来到约哈南拉比面前转述此事时,约哈南拉比对他说:不是那个原因;即便他们在以斯拉时代全都上到了以色列地,上帝的临在也不会降临在第二圣殿,正如经文所写:“愿上帝使雅弗扩张,使他住在闪的帐棚里。”(《创世记》9: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