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说,难道这则巴拉塔不是在浸礼方面将他们等同看待,即与经期女子同房而不洁净的人和因接触尸体而不洁净的人都是在白天进行浸礼吗?《革马拉》否定了这一结论。不是的;实际上,这则巴拉塔指的是他们不洁净的持续时间。尽管这种等同并无新意,但坦拿有必要讲授巴拉塔的后半句:然而,在某种意义上,因与经期女子同房而不洁净的情况比因接触尸体而不洁净的情况更严重。因与经期女子同房而不洁净的人,即使从未直接接触过床或椅子,只要躺在床或坐在椅子上就会传播不洁净,他会使床或椅子染上一种轻度的不洁净,赋予它们一级仪式不洁净的状态,这种不洁净程度仅足以使食物和液体变得不洁净。而因接触尸体而不洁净的人是通过直接接触传播不洁净的。 来听听拉比希雅所教导的另一个证据:对于患漏症的男子(zav)、患漏症的女子(zava)、麻风病人、女麻风病人、与经期女子同房的人以及因接触尸体而处于仪式不洁净状态的人,他们的浸礼是在白天进行的。对于经期女子和产后的女子,她们的浸礼是在夜晚进行的。《革马拉》得出结论,这则巴拉塔确实确凿地反驳了来自尼哈底亚的拉夫·希米的观点,他说因与经期女子同房而不洁净的人是在夜晚进行浸礼的。 关于大祭司的隔离,《革马拉》问道:在你让他远离家中可能的不洁净源之前,先让他远离因接触尸体而带来的更严重的不洁净源呀。贤哲们本应制定一项法令,禁止人们去探访大祭司,以免有人在他的房间里死去从而使他变得不洁净。拉夫·塔赫利法(Rav Taḥlifa),拉夫·胡纳·本·塔赫利法(Rav Huna bar Taḥlifa)的父亲,以拉瓦(Rava)的名义说:这也就是说,在涉及公众的情况下,因接触尸体而带来的不洁净是被允许的。在涉及公众的情况下,因接触尸体而带来的不洁净并不会妨碍圣殿仪式的进行。由于大祭司在赎罪日的仪式是涉及会众献祭的仪式,因接触尸体而带来的不洁净并不会使仪式无效。 拉维纳(Ravina)说:即使你说在涉及公众的情况下,因接触尸体而带来的不洁净只是被搁置而并非完全被允许,但大祭司不被要求远离因接触尸体而带来的不洁净源这一点是可以理解的。因接触尸体而带来的不洁净情况并不常见。去探访大祭司的人突然死亡的可能性极小。相比之下,家中的不洁净情况则很常见,因为他妻子是否处于经期的不确定性随时可能出现。 关于因接触尸体而带来的不洁净对圣殿仪式进行的影响,阿摩拉(amoraic)们存在争议。关于因接触尸体而带来的不洁净,拉夫·纳赫曼(Rav Naḥman)说:在涉及公众的情况下是被允许的;例如,当大多数犹太人处于不洁净状态时,洁净祭司的仪式服务并不比不洁净祭司的更受青睐。圣殿仪式会照常进行,就好像根本不存在不洁净的情况一样。而拉夫·舍舍特(Rav Sheshet)说:在涉及公众的情况下,因接触尸体而带来的不洁净只是被搁置,由洁净祭司进行的仪式服务更受青睐。 《革马拉》对争议的范围进行了限定。在当天负责在圣殿服务的那个父系家族中既有仪式不洁净的祭司也有洁净的祭司的情况下,所有人,甚至拉夫·纳赫曼也会同意,由洁净的祭司进行服务,不洁净的祭司则不进行服务。他们存在分歧的情况是整个父系家族都处于不洁净状态时。是否有必要从属于同一祭司班次、负责在那一周不同日子在圣殿服务的另一个父系家族中寻找并带来洁净的祭司呢?拉夫·纳赫曼说:在涉及公众的情况下,禁止在因接触尸体而处于不洁净状态下进行圣殿仪式的规定是被允许的,我们不需要去寻找其他祭司。既然《托拉》允许因接触尸体而不洁净的祭司进行圣殿仪式,那就是完全被允许的,就好像仪式是在洁净的状态下进行的一样。拉夫·舍舍特说:在涉及公众的情况下,因接触尸体而带来的不洁净的禁令是被搁置的,只要有可能,我们就会寻找仪式洁净的祭司。 也有人说这场争议稍有不同:即使在那个父系家族中既有仪式洁净的祭司也有仪式不洁净的祭司的情况下,拉夫·纳赫曼也不同意拉夫·舍舍特的观点,并说即使祭司处于不洁净状态他们也可以进行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