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马拉》回答说,他本可以这样对你讲:那节经文是要表明大祭司的腰带与普通祭司的腰带不同。《托拉》明确记载,大祭司的腰带是用精细的蓝紫色亚麻布制成的。而另一方面,《托拉》并没有说明普通祭司腰带所用的材料,实际上普通祭司的腰带和他其余的祭服一样,都是亚麻布材质。即便如此,仍可以说亚伦和他的儿子们是同时被穿上祭服的。 《革马拉》问道:那么按照那个说摩西先给亚伦穿上祭服,然后才给其子穿上的人的观点,不是也写着“你要用腰带束上他们”,这表明他们是同时被束上腰带的呀?《革马拉》回应说,他本可以这样对你讲:那节经文是要告诉我们,大祭司的腰带和普通祭司的腰带是一样的。二者都是用精细的蓝紫色亚麻布制成的。因此,尽管《托拉》在束腰带这件事上有所区分,因为摩西是先给亚伦穿好衣服后才给亚伦的儿子们穿,但有一个通用的命令是要制作这两种腰带,表明它们是用相同材料制成的。 《革马拉》问道:如果它们是一样的,那为何既需要“他用腰带束上他”这节经文,又需要“他用腰带束上他们”这节经文呢?《革马拉》解释说:由此可知,摩西是先给亚伦穿上祭服,然后才给其子穿上的。 《革马拉》问道:能找到摩西可以同时给亚伦和他的儿子们束上腰带的情况吗?《革马拉》解释说:只是有必要说明摩西先给亚伦束上腰带,然后再按照他们的重要性顺序依次给其子束上腰带。在给亚伦束上腰带之后,在给其子束腰带之前,他不会再给亚伦穿上其他祭服了。 在长篇离题讨论了诸多相关问题之后,《革马拉》又回到对《密西拿》的阐释上。《密西拿》中讲到:贤哲们会把大祭司从他家中带到帕赫丁(Parhedrin)室。 《革马拉》问道:贤哲们为何要把他带走呢?《革马拉》惊讶地问道:贤哲们为何要把他带走呢?正如我们上面所说:无论是按照拉比约哈南的观点,即大祭司的隔离是从就职仪式之前的隔离推导而来;还是按照雷什·拉基什的观点,即大祭司的隔离是从西奈山的隔离推导而来,答案都很清楚。《革马拉》这么问的意义何在呢?《革马拉》解释说:《革马拉》的意思是这样的。他为何要从家中(也就是从他妻子身边)离开呢?《革马拉》已经解释了为何他必须被带到一个特殊的地方;但为何他的妻子不跟他一起呢? 一则巴拉塔中讲到:拉比犹大·本·贝特拉(Rabbi Yehuda ben Beteira)说:这是因为担心他的妻子会出现是否处于经期这种不确定的情况,而他若与她同房就会变得不洁净。 《革马拉》惊讶地问道:难道是说我们所讨论的是恶人吗?大祭司明知妻子情况不确定,还会与她同房吗?倒不如这样表述:这是因为担心他与妻子同房之后,才发现她处于是否处于经期这种不确定的情况。倘若夫妻同房之后在床上发现血迹,且不确定大祭司与妻子同房时她是否处于经期,那么大祭司的状态就是处于不确定的不洁净状态。 贤哲们在拉夫·希斯达(Rav Hisda)面前陈述了如下假设:这种担忧是依据谁的观点呢?是依据拉比阿基瓦(Rabbi Akiva)的观点,他说:一个经期女子在同房后二十四小时内发现床单上有血迹,这就使得与她同房的男子在同房时其状态存在不确定性,从而使该男子追溯起来处于不洁净状态。因为,如果是依据拉比们的观点,就有困难了:他们不是说过,对于一个是否处于经期这种状态不确定的女子,与她同房的男子不会追溯起来处于不洁净状态吗。因此,在赎罪日之前的一周里,大祭司不必离开他的妻子。 拉夫·希斯达对贤哲们说:即便你说《密西拿》是依据拉比们的观点,拉比们也只是在发现血迹是在很久之后,也就是女子有时间离开床铺、沐浴之后才发现血迹的情况下,才与拉比阿基瓦在追溯不洁净的问题上存在分歧。由于时间间隔,拉比们认为无法证明女子经期与他们同房时间之间的关联。然而,如果血迹是在同房之后不久就发现的,拉比们也会认同拉比阿基瓦的观点,即她会使男子追溯起来处于不洁净状态。 拉比泽拉(Rabbi Zeira)说:由此可知,因与经期女子同房而不洁净的男子,在浸礼时间方面与经期女子不同。与经期女子不同,经期女子是在月经停止后的第七天日落之后进行浸礼,而这样的男子可以在第七天就进行浸礼,不必等到日落。因此,如果一位大祭司在被隔离之前刚刚与妻子同房,且不确定她是否处于经期,那么他不洁净的第七天就是赎罪日的前夕。他在那天进行浸礼,并在日落时完成净化过程。这样他就可以进入圣殿履行赎罪日的仪式。因为,如果你说因与经期女子同房而不洁净的男子在浸礼时间方面与经期女子一样,那他何时进行浸礼呢?他只能在完整的七天之后的夜晚进行浸礼。由于那个夜晚就是赎罪日,那他第二天怎么能履行赎罪日的仪式呢?他不是得在浸礼之后等待日落以完成净化过程吗?在那之前,他的状态就是当天浸礼过的人,在浸礼后的日落之前是不能在圣殿中履行仪式的。倒不如说,难道不能由此得出结论:因与经期女子同房而不洁净的男子在浸礼时间方面与经期女子不同吗?他在第七天,也就是赎罪日前夕进行浸礼,到日落时就可以在圣殿中履行仪式了。 来自尼哈底亚(Neharde’a)的拉夫·希米(Rav Shimi)说:即便你说因与经期女子同房而不洁净的男子在浸礼时间方面与经期女子一样,大祭司也不会在夜晚被从家中带走。相反,我们会在赎罪日之前的第八天,也就是日落前一小时,稍微在七天期限开始之前,就把他隔离起来,这样在赎罪日之前就有完整的七天可计算。虽然他在赎罪日之前被从家中带走的时间超过了七天,但那多出的一点点时间不足以让这段时间被算作八天。 《革马拉》对因与经期女子同房而不洁净的男子在夜晚进行浸礼这一观点提出了异议:对于所有有浸礼义务的人来说,他们的浸礼都是在白天进行的。例外的是经期女子和产后的女子,她们的浸礼是在夜晚进行的。由此可以推断:对于经期女子来说,是的,她是在夜晚进行浸礼;对于因与经期女子同房而不洁净的男子来说,不,他不是在夜晚进行浸礼。《革马拉》驳斥了这一证明,因为那则巴拉塔中的“经期女子”一词包括了该女子以及所有因她的状态而被归为不洁净的人。其含义是,与经期女子同房的男子会承接她的不洁净状态,因此他的浸礼时间就会和她的一样。 《革马拉》又提出了另一个异议:因遗精而处于仪式不洁净状态的人的律法地位,就如同接触了爬行物而不洁净的人一样,而因与经期女子同房而处于仪式不洁净状态的人的律法地位,就如同因接触尸体而不洁净的人一样。《革马拉》问道:怎么回事,难道那则巴拉塔的意思不是说,因与经期女子同房而不洁净的人在浸礼方面就如同因接触尸体而不洁净的人一样,可以在白天进行浸礼吗?《革马拉》否定了这一结论。不,那则巴拉塔只是在比较他们不洁净的持续时间。因遗精而不洁净的人不洁净一天,就如同接触了爬行物而不洁净的人一样;因与经期女子同房而不洁净的人不洁净七天,就如同因接触尸体而不洁净的人一样。《革马拉》疑惑道:那则巴拉塔为何要讲授他们不洁净的持续时间呢?《托拉》已经明确写明了他们不洁净的持续时间。这边,因接触尸体而不洁净的人,其不洁净状态持续七天在《托拉》中有记载;同样,那边,因与经期女子同房而不洁净的人,其不洁净状态持续七天在《托拉》中也有记载。没有必要从《托拉》中明确记载的一件事推导出另一件同样在《托拉》中明确记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