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呢?难道《密西拿》和《巴拉塔》(《塔木德》之前的口传律法文献)在以下这件事上没有分歧吗:按照那个说必须诵读到“作多子的快乐母亲”(这句经文所在之处)的人的观点,他认为后面的“哈利路亚”是一章的开头。而那个说必须诵读到“以色列人从埃及出来的时候”(这句经文所在之处)的人则认为“哈利路亚”是前一章的结尾。《密西拿》和《巴拉塔》仅仅在逾越节家宴(seder)的这个环节或者在用餐结束后重新开始诵读《哈利路亚》时,“哈利路亚”这个词应该读到哪里这一点上存在分歧。 《革马拉》(《塔木德》中的评注部分)反驳了这种观点:这并不能证明什么,因为拉夫·希斯达是按照他自己的推理来解释《密西拿》和《巴拉塔》之间的差异的,即所有人都认为“哈利路亚”标志着一章的结尾。然而,那个说必须诵读到“以色列人从埃及出来的时候”的人说得也有道理,因为他引用的是下一句经文的开头。而那个说必须诵读到“作多子的快乐母亲”的人意思是读到并包括(这句经文),也就是要读完包括“哈利路亚”这个词在内的整句经文。 《革马拉》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让坦拿(口传律法学者)说:读到“哈利路亚”为止就好了呀。如果你说我们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个“哈利路亚”,那让坦拿说:“作多子的快乐母亲”(这句经文所在之处的)“哈利路亚”呀。《革马拉》评注说:这对拉夫·希斯达的观点来说确实是个难题。 同样,拉巴·巴尔·拉夫·胡纳也是按照他自己的推理来解释《密西拿》和《巴拉塔》之间的差异的,即所有人都同意“哈利路亚”表示一章的开头。那个说必须诵读到“作多子的快乐母亲”的人说得有道理,而那个说必须诵读到“以色列人从埃及出来的时候”的人则认为这个表述的意思是读到但不包括(后面的“哈利路亚”),因为在读完“作多子的快乐母亲”这句经文后,并不以“哈利路亚”这个词作结。 《革马拉》针对拉巴·巴尔·拉夫·胡纳的观点提出了类似的问题: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让坦拿说:读到“哈利路亚”为止就好了呀。如果你说我们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个“哈利路亚”,那让坦拿说:“以色列人从埃及出来的时候”(这句经文所在之处的)“哈利路亚”呀。《革马拉》评注说:这对拉巴·巴尔·拉夫·胡纳的观点来说确实是个难题。 《密西拿》提到要用一个提及救赎的祝福来结束这部分《哈利路亚》的诵读。关于如何结束这个祝福的争议,拉瓦说:在逾越节诵读《示玛》(犹太教的重要经文)和《哈利路亚》时,最后的祝福用词是:“他救赎了以色列”(用的是过去时态),而平日的《阿米达》(犹太教日常祈祷文)祈祷文中的第七个祝福则是以:“他救赎着以色列”(用的是现在时态)作结。造成这种差异的原因是什么呢?祈祷是一种祈求怜悯的行为,所以在祈祷中人们会提及并祈求预期中的救赎。 同样,拉比·泽拉说:祝圣仪式(kiddush)的用语是:“他用他的诫命使我们成圣并吩咐我们”(用的是过去时态)。相比之下,《阿米达》祈祷文中的用语则是:“用您的诫命使我们成圣”(用的是未来时态)。造成这种差异的原因是什么呢?祈祷是一种祈求怜悯的行为,人们会为未来提出请求。 拉夫·阿哈·巴尔·雅各布说:在安息日的祝圣仪式(kiddush)中也必须提及从埃及的出埃及事件,尽管安息日与出埃及事件并没有直接的关联。证据是,在这里,关于逾越节,经上写着:“使你一生一世记念你从埃及地出来的日子”(《申命记》16:3);而在那里,关于安息日,经上写着:“当记念安息日,守为圣日”(《出埃及记》20:8)。通过“日子”这个词的文字类比,这些经文教导我们在安息日也必须记念出埃及事件。 《革马拉》讨论了其他祈祷文的用语形式。拉巴·巴尔·希拉说:描述以色列未来复国、恢复王权的祈祷文是以:“他使救恩的角兴盛”作结,而在读完《哈夫塔拉》(从先知书中选取的经文段落)后所念的祝福则是以:“大卫的盾牌”作结。顺便提一下,《革马拉》引用了上帝通过先知拿单对大卫许下的承诺:“我必使你得大名,像世上大大有名的人一样”(《撒母耳记下》7:9)。 拉夫·约瑟夫教导说:“像世上大大有名的人一样”这句话的意思是,犹太人会说:“大卫的盾牌”,就如同他们说:“亚伯拉罕的盾牌”一样。 拉比·西蒙·本·拉基什谈到上帝对亚伯拉罕的祝福时说:“我必使你成为大国,我必赐福给你,我必使你的名传扬,你也要成为祝福”(《创世记》12:2)。“我必使你成为大国”,这在《阿米达》祈祷文的第一个祝福的开头就得以实现,因为犹太人会说:“亚伯拉罕的上帝”。“我必赐福给你”,这在他们说:“以撒的上帝”时得以实现,因为当儿子的名字被永远铭记时,这对父亲来说就是一种祝福。“我必使你的名传扬”,这在他们说:“雅各的上帝”时得以实现。人们可能会认为犹太人应该用所有祖先的名字来结束《阿米达》祈祷文的第一个祝福;因此经文说:“你也要成为祝福”,也就是说,和你(亚伯拉罕)一起,他们会结束这个祝福,而不会用提及所有祖先的方式来结束。这就是为什么《阿米达》祈祷文的第一个祝福是以:“亚伯拉罕的盾牌”作结。 拉瓦说:我发现本比迪塔的长老们坐着说:在安息日,无论是在祈祷还是在祝圣仪式(kiddush)中,人们都念:“他使安息日成圣”。在节日里,无论是在祈祷还是在祝圣仪式中,人们都念:“他使以色列和节期成圣”。我对他们说:恰恰相反,在祈祷方面,无论是在安息日还是在节日里,人们都应该念:“他使以色列成圣”。然而,在安息日的祝圣仪式中应该念:“他使安息日成圣”,而在节日的祝圣仪式中应该念:“他使以色列和节期成圣”。 拉瓦进一步对本比迪塔的长老们说:我可以说出我的理由和你们的理由。你们的理由是,由于安息日是既定且固定的,也就是说,它总是在一周的第七天到来,所以无论是在祈祷还是在祝圣仪式中,人们都应该念:“他使安息日成圣”。以色列人没有必要使安息日成圣,因为它已经被上帝永久地圣化了。相反,对于节日来说,由于是以色列人确立了节日,因为贤哲们会在某些月份增加额外的天数并通过置闰来确立年份,所以人们念:“他使以色列和节期成圣”。这就是拉瓦对本比迪塔长老们裁决理由的解释。 拉瓦继续说:我的理由是,就祈祷而言,它是一种公共活动,人们会念:“他使以色列成圣”,这是为了尊重群体。相反,对于祝圣仪式(kiddush)来说,它是安息日时由个人单独进行的活动,人们会说:“他使安息日成圣”,因为以色列人并不使安息日成圣。在节日里人们念:“他使以色列和节期成圣”。在这种情况下会提到以色列,因为是以色列的贤哲们使节日成圣。 《革马拉》反驳了拉瓦的理由:事实并非如此。难道就没有个人单独进行的祈祷吗?难道就没有公开进行的祝圣仪式吗?上述的区分在实际操作中是没有意义的。但拉瓦坚持认为:要遵循每项诫命的主要实践方式。祈祷主要是一种群体活动,而祝圣仪式从根本上来说是每个个人的义务。 《革马拉》记载:乌拉·巴尔·拉夫下来在拉瓦面前主持祈祷仪式。他按照本比迪塔长老们的观点说了祈祷用语,而拉瓦并没有对他说什么。显然,拉瓦收回了自己的观点并接受了本比迪塔长老们的用语形式。 同样,《革马拉》记载:拉夫·纳坦(拉夫·纳坦的儿子拉夫·胡纳的父亲)下来在拉夫·帕帕面前主持祈祷仪式,并按照本比迪塔长老们的观点诵读了祈祷文,拉夫·帕帕还称赞他诵读得正确。 拉维纳说:我碰巧在马雷马尔之前来到苏拉,祈祷领诵人下来在他面前主持祈祷仪式,并按照本比迪塔长老们的观点诵读了祈祷文,所有人都试图让他闭嘴,因为他们之前从未听过那种版本的祈祷文。马雷马尔对他们说:别管他,因为律法规定是按照本比迪塔长老们的观点。在场的人听了他的话,就不再试图让祈祷领诵人闭嘴了,而是让他完成了祈祷。 《密西拿》:他们给逾越节家宴的主持者倒上第三杯酒,然后他要为食物念诵餐后感恩祷告(Grace After Meals)。接着,他们给他倒上第四杯酒。他要就着这第四杯酒完成《哈利路亚》的诵读,因为他在用餐前已经诵读了《哈利路亚》的第一部分。并且他还要就着这第四杯酒念诵《哈利路亚》结尾处那首歌的祝福。在这些杯子之间的时间段,也就是贤哲们所确立的前三杯酒之间,如果一个人想再喝点酒,他是可以喝的;然而,在第三杯酒和第四杯酒之间,一个人是不应该喝酒的。 《革马拉》:兰·哈南对拉瓦说:既然《密西拿》提到必须就着第三杯酒念诵餐后感恩祷告,那就由此可知餐后感恩祷告需要一杯酒呀。拉瓦对他说:这并不能证明什么,因为虽然贤哲们规定要以自由的方式饮用四杯酒,一旦这四杯酒确定下来,我们会就着每一杯酒履行一项诫命,尽管它们最初并不是为此目的而设立的。在贤哲们设立了这四杯酒之后,他们给每一杯酒都附加了一项特殊的诫命。然而,这并不能证明在一年中的其他时间有义务就着一杯酒来念诵餐后感恩祷告。我们在《密西拿》中学到,他们给逾越节家宴的主持者倒上第四杯酒,他要就着这第四杯酒完成《哈利路亚》的诵读,并且要就着这第四杯酒念诵《哈利路亚》结尾处那首歌的祝福。